小瓷瓶“咕噜噜”滚落在那人脚下,卢靖远匍匐几步把抓住滚动小瓷瓶,忙吃其中药丸,平顺呼吸后再看,人已经消失,而瓶中空荡荡再没有多余解药。
砰——
瓷瓶摔碎,卢靖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拳砸在地上。
月色渐浓,晋国公府,后院。
相比卢靖远咬牙切齿,禁军统领萧铎正暗搓搓地跟在他未过门“妻子”身后,默默地打着自己算盘。
跪在地上人颤抖着不敢起身,忙膝行几步扑到木匣旁急急打开,忽痛呼声,手中木匣“哐当”声滚落,只蝎子慢悠悠爬出来,耀武扬威地扬扬尾刺。
那人攥紧被蜇手腕,额头冷汗直冒,仰头看向阴影中人:“主子,小真是令人从鸡鸣寺直接偷出啊!”
唇角不住颤抖,矮小身影更加苍老几分,正是卢靖远。
护卫匆匆进门,在阴影中人耳边说什,那人听后“砰”拳砸在桌子上。
“主子,再派人去……”
萧铎看着长婴扭捏别扭背影,面上虽无甚表情,轮廓硬朗眉眼间却神采异常,他小心握握绳结,大步跟上。
“替换舍利是何物?”
“唔,这个啊不可说。”
“……”
“唉,你走慢点!”
:“大娘可没情郎,不过这红线倒是漂亮,”
说着买剩下红线,笑道:“天冷您快些回家吧。”
头发花白大娘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几眼,忽然会意:“大娘知道,大娘年轻时候,也面薄!”
霍长婴:“……”
无奈笑笑霍长婴向前走,身后跟着言不发,眸光隐含期待……禁军统领萧铎。
但是,萧将军似乎估计错自家“媳妇”脾气。
砰——
房门被
啪——
反手鞭子猛地甩到卢靖远身上,“舍利失踪,鸡鸣寺被封,看你上哪儿去找!”
卢靖远不敢躲闪硬生生挨鞭子,攥紧袖底拳头,眸中片阴毒。
忽,胸口闷,继而刀绞般痛楚铺天盖地袭来,疼得卢靖远撑不住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呼吸,匍匐在地抓着阴影中人衣摆,呼吸艰难沙哑道:“主,主子,解……解药。”
“没用东西!”
夕阳余晖拉长影子,永安城主街上,前后身影渐渐融入喧嚣市井中。
而不远处坊巷小宅中人正承受着上头人滔天怒火。
砰——
缠着黄符木盒子被人大力扔到地上,几近碎裂。
“究竟拿什,自己看!”阴影中人背身负手而立,拂袖怒道。
霍长婴拿起方才买红线,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清是什,片刻编好结扣,顺手扔向萧铎,叹惋道:“唉,没编好送你。”
萧铎接过看,面色有些古怪,只见那绳结歪七扭八确然不像样子,但他只默片刻便利落地将绳结挂在干将剑柄之上。
霍长婴看眼干将古朴精致剑柄之上晃荡绳结,眼角抽下,心里却松口气。
他不是不想编个好看,只是这小娘子做活计实在不上手得很,好再萧铎识货,没有将这结符咒绳结丢掉。
赞赏地瞥眼萧铎,“收礼,便不能摘下,不然……”说着霍长婴高深莫测地哼声便大步向前走去,想着如今扮作女子,只得不尴不尬地缩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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