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嘘——”
萧铎站起身,蹙眉想说什,就见长婴露出熟悉讥诮神情,修长白皙食指贴在勾起唇角,眼中促狭闪而过,轻声说句。
“将军,有妖气!”
萧铎:“……”额角猛地跳。
忽
霍长婴脚步微顿,继而侧头个眼刀甩向身侧。
那厢,满脸严肃萧将军,正冲禁军点头示意,萧铎余光瞥见少年凌厉视线,背在身后手搓搓,权当不知。
“禀将军!”
赵程从侧城墙跑来,恭敬禀道:“城墙墙根处发现数道老鼠洞,难怪兄弟们白日黑夜里围堵都不见影子,敢情耗子还会暗度陈仓啊!”赵程颇为感叹。
萧铎蹙眉,霍长婴也觉此时不妙,折扇在掌心轻敲:“长此以往,城墙根基只怕都会被蛀空。”
“所以,”霍长婴似笑非笑,“皇上就将这活儿指派给你这个长风将军?捉耗子,这是把你当猫用?”心说自家这位老祖宗真是——人尽其才啊!
萧铎:“……”
东城门,距离皇城以及权贵居住坊巷最近。
也是鼠灾闹得最凶地方。
城门四周,禁卫军整齐驻守,玄甲绣金刀,周身铁血之气,直接将灰扑扑东城门守卫士兵比到尘埃里。
心,还是担心‘将军夫人’被人轻薄呢?”
萧铎:“……”他耳尖红红,背在身后手指搓几下,眉头皱得死紧,“永安城中关系复杂,权贵众多,恐怕还有昔日相熟之人,你身份不可,bao露,万——”
“没有万,”
霍长婴晃晃合着折扇,狡黠笑:“永安城也就个神棍啊!”
萧铎眉心跳,不知道怎他觉得那两个字有些刺耳,仿佛是在嘲笑他曾经无能,没能保护好长婴。
待两人走去,才发现,远比赵程说言严重。
枯草掩盖墙根,密密麻麻分布着无数耗子洞。
萧铎蹲下身,伸手捻起洞壁泥土,在手指间细细碾磨下,竟都是新鲜泥土。
“不简单,”
霍长婴看着墙角小洞,折扇轻敲下巴:“永安城城墙构造牢固,寻常老鼠是不可能短时间打出这多联通洞穴。”
霍长婴目光在这些年轻禁卫军身上逡巡,心说,果然是长风大将军萧铎麾下之人,曾随萧铎征战高句丽,将来也会是平定漠北好男儿!
大殷末年奢华靡丽之风盛行,朝中武将难得,更少有铁血男儿,连深宫中內侍总管李德忠都时常感叹“昭宗之后再无长风大将军”,叛贼反叛之时,朝廷平叛军溃千里,从叛贼反叛到攻占皇城不过月余,积弱大殷朝廷毫无反抗之力。
想着,白纱帷帽下霍长婴眸光暗暗。
“夫人!”
将士们整齐大喝将霍长婴从旧思中扯回,分列城门两侧禁军汉子见到他,齐刷刷礼。
“好,”霍长婴正色道:“萧将军找在下来是为何事?”
萧铎闻言便将今日早朝,领命奉旨彻查近来永安城鼠灾事,仔细向霍长婴讲来。
“鼠灾?”
霍长婴挑眉,“这种事,怎还找你禁军统领,京兆尹衙门、三省六部都是吃白饭?”
萧铎沉默,就在霍长婴以为又是他和皇帝陛下小秘密时,男人沉声道:“刘遇最近遇上件棘手案子,他想上报大理寺,但被上头截下来,分身乏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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