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刘家小姐冷漠面上似乎浮出丝冷笑,她道:“今日天还未亮,便已不见踪影,这般仓促时间,偏偏还能搬空半个府库。”
萧铎眉心微蹙,目光扫向刘家小姐道:“如何不报官?”
刘小姐木然地摇摇头,疲惫道:“偌大家业要是较真儿起来,还是有她份,”她
刘家出事事情早已传边整个东市,传十十传百,逐渐扩散而去。
萧铎和霍长婴没带侍卫禁军,两人路打马前行,格外引人注目,只是众人在看到两人停在刘府门前时,故作不经意地纷纷收回视线,不欲惹火上身。
刘府仆人将两人引进府内。
刘全尸体早已入棺,府内扎满雪白灵幡,两人路穿过前庭,连夜置办起来灵堂有些仓促,而因为刘全死诡异,竟几乎无人前来吊唁。
两人在灵柩前上柱香,便在偏庭见到披麻戴孝刘家小姐。
萧铎额角跳,想说是东市刘家,话到嘴边转圈儿道:“东市刘家,如今只剩刘家小姐人在府中……”
霍长婴然,忽又想起那晚刘家小姐险些遇险,萧铎着急忙慌样子,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。
可念头刚要明晰,却又被他生生拦下。
端起牡丹花盆,将他放置窗边,边装作不在意,应承道:“好。”
萧铎眼角余光在那盆半死不活牡丹上扫下,眉心微蹙,他察觉出少年不对劲,却也不知是何故,心头莫名有些烦闷。
午后,冬日温暖。
阳光透过菱格花窗洒下室斑驳光影。
案几后少年折扇有搭没搭地敲着掌心,少年五官标志俊秀,因缩骨扮作女子,原本锋利线条多些柔和秀美,眉目低垂清朗洒脱,此时静默不语却格外动人。
萧铎眸光微动,原本上涌微薄怒气忽偃旗息鼓。
他无奈地捏捏眉心,用尽量可能商量语气道:“等打春后将他种到庭院中吧?”
似乎是有些仓促,刘家小姐见两人来后才令人看茶。
悄然关上身后窗户,才坐回到桌案前。
霍长婴目光在窗口上扫而过,便迅速收回目光,跟着坐在萧铎下手边。
不过是日不见,刘家小姐原本清冷面容更多几分萧索,眼底泛着淡淡青色,目光空洞而疲惫,不复那日与刘夫人针锋相对意气。
寒暄后,萧铎放下茶盏道:“怎不见刘夫人?”
两人时,相顾无言。
永安城,东市。
人来人往,热闹喧哗。
只刘府在其中格外落寞,虽亭台楼阁,却是门庭萧索,甚至往日客似云来几间铺子也只有寥寥几人,勉强维持经营。
永安城说大,便是万邦来朝城都,说小,不过在百信茶余饭后闲谈中。
听见萧铎出声,霍长婴仿佛才发现有人进门般,抬头看萧铎,怔怔,方才花妖话好似还在耳边——“承认吧,你就是喜欢他。”
他,真喜欢上萧铎?
萧铎见霍长婴只看着他不说话,在少年若有所思目光中不由红耳朵,他轻咳声,道:“刘遇身亡,案子上报大理寺,圣上仍令协理查办,你……”
说着他犹豫下,还是道:“你今日可否与同与刘家?”
霍长婴眨下眼,神志还没从花妖那击重锤下回过神,脱口而出道:“哪个刘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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