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西突厥向来不和,老臣从边塞牧民听闻,西突厥可汗年迈已到改朝换代时候,可他膝下只公主,”
萧仪成捋着胡须,沉吟道:“原本女子不可继位,只是这位公主同时又是大祭司,听那些牧民话语间,崇敬之意甚笃啊。”
“哦?”皇上放下茶盏,侧头看向萧仪成:“恐怕到时又是场血雨腥风,只怕……那薛朝。”皇上说着,眼睛已危险地眯起。
萧仪成沉吟半晌,终于还是开口道:“边境苦寒本就不适宜农耕,又有猛虎环伺,百姓多受其侵犯,去岁冬月之时,流民已达半数……”
“赈灾粮无用?”
萧仪成推门进屋,瞧见来人模样后,神情肃,忙要下跪行礼。
那中年男子见状上前步,虚扶住萧仪成,笑道:“正献不必多礼。”来人正是当年圣上。
萧仪成却执意行礼,笑道:“情意归情意,但礼终不可废。”
皇上无法只得由着萧仪成行礼后,忙将人搀起来,坐在罗汉榻上。
萧仪成捋着胡须笑叹道:“已是许久未曾听人唤过‘正献’,若非陛下今日唤起,都要忘记自己这个字,只记得人家叫‘萧老头儿’。”
肤染上层薄薄粉色,此时更添几分平日不曾见过丽色。
此时此刻,霍长婴模样深刻在萧铎心头,原本就是他小心爱护着捧在心尖尖上人,现下几乎让他疼惜进骨子里,这般人他怎能不爱。
双眼睛红彤彤地紧盯着身下人,少年湿润唇瓣微张,含情桃花眼角翘起,带着几分勾引,几分挑衅。
窗外,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个不停,或是砸在小土坑里,或是砸在纤细叶片上,那风雨先是如同呢喃般轻风细雨,后猛然间天气骤变,乌云密布,倏忽间便已是疾风骤雨,屋外凉亭芭蕉叶在疾风中轻轻摇曳,芭蕉叶细弱嫩绿枝干轻轻弯折着,好似难以承受般,低垂叶片。
风停雨停,有晶莹露水从叶片上滑落。
萧仪成摇头,叹气道:“粥不立筷。”
茶盏咔哒声放在小几上,“朕原本也是猜测,派去暗卫若非有去无回,便是无功而返,如今看来朝中蛀虫当真是藏深啊!”
萧仪成言尽于此,便也不多
皇上听闻哈哈笑,摇头道:“你啊,做祖父人,都还没个正经。”
“寄情河山,人老心不老。”萧仪成笑着亲自为皇上沏茶。
皇上端起茶盏吹吹,道:“朕也不同你卖关子,暗卫密报,西北边境有异,正献你游历之时刻曾发现不对之处?”
萧仪成收笑意,严肃道:“自打去岁冬月白城被劫掠后,边境倒也安宁些,但看着马贩子生意却是很好啊。”
话不说透,皇上已明白,细长眼角眯起,沉思道:“新年将至,西突厥已有讲和之意,大朝会时八成会有使者入都。”
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”案角牡丹花边如老僧入定般念叨着心经,边拖着花盆,悄咪咪地窗外蹦去。
他想,他有必要去阿肥那儿住晚,否则这屋内空气非把他催开花不可,他花可是为他青青留着,可不能在这寒冬腊月,让旁人看奇景儿去。
相较于萧铎和霍长婴屋内温馨。
与此同时,国公府前院书房。
月白绣龙纹锦袍中年男子背身站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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