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老爷子沉吟片刻,捋着胡须幽幽
而另方,萧铎在王皇后贴身女官指引下,减少许多出宫门手续,比进宫门时层层盘查要少许多时间。
不多时候,两人便已经到晋国公府。
萧铎抱着已经高烧不退霍长婴到家时,萧绮罗正在后院带着蓝念君和刘大人家孩子准备放烟花,听闻小厮禀报,便急忙赶过去,却也和慌忙进家门萧老爷子撞个正着。
萧绮罗忙压低声音问:“父亲,可是宫中发现什?”说话间神情紧绷。
萧老爷子还未换下朝服,摇摇头道:“并非此事,”
“殿下,这不合规矩。”
“规矩,规矩,”三皇子少年意气面上涌上些不悦,“母妃同说规矩,你也要同说规矩,难道连对你好点都不能?”
他说着忽然笑声,面上带着少年人对未来向往:“在看来,这皇子还不如江湖游侠,天地浩大任尔东西,岂不比这金丝笼里雀儿痛快!”
三皇子说着转回头看向直沉默不语钟琴:“阿琴,若有这天,你愿意同起?”
闻言,钟琴心下惊,忙跪地拜道:“万万不可啊,殿下!”
太液池,乃是紫辰宫中仿照传闻中仙境而建,本就广阔,白日里波光粼粼,烟波浩渺。
而此时夜里看来,却仿佛无尽深渊中潜伏巨兽。
是以,钟琴见到三皇子作势就要往池边探去,吓得顾不上利益尊卑,忙伸手要拉住三皇子。
可他手掌刚触及三皇子衣袖,手肘处却反被人大力扯,脚下不稳个踉跄,险些和三皇子迎面撞到起。
钟琴惊魂未定,面前便伸出只手,托着用油纸包好桂花糕。
闻言,萧绮罗松口气,又奇道:“那长婴怎得弄得这般狼狈?”
萧老爷子道:“聂家那小妮子想栽赃长婴和太子有染,没想到自己儿子却给她要设计人解围。”说着笑声道:“不知她怎想,连旧病卧床太子都想泼上脏水,”
“此番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啊,连聂然最后都没同她说句话,显然也是恼她自作聪明。”
萧绮罗有些诧异,“三皇子怎忽然替咱们家出头,传闻他和太子兄弟之间感情很好,难不成还是真?”
“太子如今病着,眼见着天不如天,上头那位是怎想?”
“你!”
梦想被无情打碎,三皇子气结,也不顾还俯身跪着钟琴,抱着桂花糕,便是气鼓鼓地走。
钟琴见三皇子又耍小孩子脾气,也不恼,只摇摇头叹口气,便紧跟着三皇子追去。
北风吹皱池静水,梅花点点飘落。
没人注意,他们身后太液池,此时在月光下泛起寒冷水光,默默地泛上串泡泡,吹来飘落花瓣。
而罪魁祸首——三皇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,让他时气也不是,乐也不是。
“逗你玩呢,这池子那深,怎可能下去。”
三皇子说着边低头小心翼翼拨开油纸包,笑道:“知道你喜欢这桂花糕,母妃自幼便不许多吃这种糕点,咱们宫中也少,”
“你尝尝,特意从宫宴上拿,放在怀中捂着,可还热着?”
钟琴躬身看着眼前桂花糕,眼中似乎有雾气弥漫,同时他深吸口气,强自压下涌上喉头酸涩,平静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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