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皇后声音缓慢,却仿佛带着千钧重压,霍长婴额头冒出冷汗,心下惊骇,又怪诞地想着,莫非王皇后也要效法前朝,强夺臣子之妻子?
且不说他和阿铎两情相悦,分开不能,就说他是男子,以及那旦泄露便牵连甚广霍家遗孤身份,在这宫中,只有思路条,况且大战将至,王皇后定不会不顾大局,做那逼反臣子之事。
还未等他理清楚思绪,就有宫婢从外快步走至王皇后耳边,低声说什后,王皇后面上浮现然之色,摆摆手令人退下,宫婢告退后。
她才淡淡开口道:
到近前,霍长婴却发现太子并没有前日糟糕,还在睡熟,面上却没有前日痛苦。
他伸手探脉,脉象平稳,体内妖蛊也似是蛰伏不出,是以,相比王皇后憔悴,太子面容竟多些血色,霍长婴仔细看去才发现,太子眼睛狭长像皇上,只在口鼻之间略有几分王皇后影子。
只是,这般正常面容,他却看着有几分别扭,可却又说不上是哪里。
“东西突厥不和由来已久,”
坐在侧小几后王皇后忽然出神,打断霍长婴思路,霍长婴自觉失礼,忙低头敛眸,就听见皇后接着说道:“此番,却是到拔出他们好时机,陛下忍耐许久,这个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看看没瞧见萧铎身影,侧小厮会意,上前步低声道:“世子爷走得早,这会儿估计到宫门口。”
霍长婴有些尴尬,只匆匆点点头,便上马车,而紧随其后听言却注意到霍长婴此番举动,她眼中有疑惑闪而过。
天将明不明之时,街道上行人马匹不多,不多时,马车便到宫城,只是……
霍长婴放下车帘转身问听言,“这不是去紫辰宫路?”
若他没记错,这条路应是通往太子所居东宫,莫非太子出事?
霍长婴并不知道王皇后提起此事是何意,便安静跪坐在侧,敛眸静听。
王皇后看他眼,道:“大殷开国已久,朝中奢靡之风盛行,早就蛀空硬骨头,”她说着叹口气,顿顿,看向霍长婴,“而萧将军,是这大殷朝堂中异类,你道此次突厥连番挑衅,陛下该是如何?”
王皇后说着,身体不由地朝着霍长婴倾倾,手肘撑在小几上是个压迫姿态。
霍长婴心头跳,他能感觉到王皇后在他身上视线,不由脊背发寒,俯身道:“小女子不知。”
王皇后不说话,细长鎏金护甲在木凭几上轻轻敲着,忽然叹气道:“可乾儿他命悬线,宫中太医救治无门,只有你,”她看向霍长婴笑下,“也幸亏常姑娘,否则儿休矣。”
听言不能说话,只以手作势,而长婴竟能看出其中意思来——太子危矣。
霍长婴当下也不再说话,马车路行驶进入东宫,都没人查问,显然是提前通报好,而到宜和殿,长婴毫不意外地见到王皇后。
不过几日不见,王皇后清减不少,原本从来只是略施粉黛,今日却妆容厚重,眼角眉梢带着掩饰不去疲惫,想必太子事,对她打击甚大。
霍长婴敛眸行礼后,才有宫婢领着去内室。
东宫中如往日死气沉沉,空气中满是中药浓郁苦涩,而经过上次事情后,东宫宫人愈发稀少,只零星几个在榻边侍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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