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在第三日,三皇子睁开眼,聂贵妃几乎顷刻扑上来,她双眼赤红,握着三皇子手,急急问道:“皇儿,你怎样?”
醒来后三皇子惊恐地看着眼前近乎疯魔女人,用力抽回手,躲到角落里蜷缩起身体,怯生生道:“你,你是谁啊?”
聂贵妃心中咯噔声,呵斥殿内以发热为名请来太医,“还不快看看,三皇子是怎?!”
太医战战兢兢地把脉,而后吓出身冷汗,跪地道:“三,三皇子恐怕是伤及头脑,如今,无异于三四岁稚儿。”
榻上,三皇子看着发疯般疯狂砸东西聂贵妃,恐惧地蜷缩起身子。
安抚完太子,王皇后出密室。
后在殿内听言见王皇后出来,忙上前手指飞快比划着。
“什?!”
王皇后有些震惊,忙问:“太医请,还能不能救回来?”
听言摇头,见王皇后要走,忙打着手势告诉王皇后清凉殿有解药,立刻给三皇子喂,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,这时候还昏迷着。
饮而尽。
果不其然,不消片刻,他模糊视线中闪过脸色刷白扣儿,她惊恐地叫喊着什,小厨房兵荒马乱,顷刻间内侍婢女乱成团。
五脏六腑尖锐痛苦只窜上脑海,他感觉有什温热东西从眼眶流出,血红片,遮挡视线,而这刻,他还在想——不知道给钟琴桂花糕好没有。
接着,他便再也没意识。
紫辰宫,含光殿。
“殿,殿下。”
耳边响起道少年声音,细弱蚊蝇带着哭腔,顷刻间让蜷缩着三皇子抬起头,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,把握住他身侧这个纤弱清秀小内侍手臂。
见殿下即便痴傻竟还亲近他,钟琴心头五味杂陈,只觉鼻腔酸涩,他那日被打发出去办差,怎也没想到回来时,三皇子竟会遭如此大难。
钟琴侧身挡
王皇后停下脚步,她摇头叹口气,“害人害己啊,只是可怜那孩子,半点不像他母亲,竟是个心思纯善,皇儿兄弟不多,本还有个将来能帮忙,如今,唉……”
听言心中亦是叹惋。
而此时清凉殿里,人仰马翻狼狈至极。
聂贵妃不敢请太医,生怕她弄毒事败露,只能给三皇子喂解药,生生熬着。
日两日过去,三皇子终于有要醒来迹象,聂贵妃守在榻边,紧紧盯着榻上儿子。
王皇后目光慈爱地将最后勺汤药喂给太子,在药效下太子时而清醒时而迷糊,他抓着王皇后手急急问道:“常,常姑娘如何?”
此处是含光殿处密室,烛火昏黄,却照清太子苍白病容上担忧和关切。
王皇后眸中复杂神色闪而过,她扶着太子躺下,替他盖好被子,目光慈爱地拍着太子手背,“他本事大得很,没事,况且母后还派人在暗中帮他,放心吧。”
闻言,太子却并没有放下心来,他反手抓着王皇后手,“母后,们要知恩图报。”急切语气,近乎恳求,因他知道,派去人并非单纯协助,必要时,定会灭口。
王皇后低头看着自己儿子用力握着她,近乎泛白手指,眉头微蹙再抬头时却依旧眉眼温和,“是啊,咱们欠他,母后记着没忘。”她说这话时,眼神飘忽,言语中真切却并非作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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