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元心中大惊,这笔钱即便是净心他都没有告知,不疑有他,净元当即便撇开众人独自前往。
没人知道净元见谁,他们又说什话。净元回寺后将自己关在禅房里天夜,直到小沙弥撑不住去找净心,净元大师紧闭房门才打开,他仿佛大彻大悟整个人轻松自在起来,净心只觉那些压在师兄肩膀上大山瞬间被卸下来。
“后来,鸡鸣寺便在师兄主持下日渐强盛,”话说得多,净心大师忙端着茶盏啜饮口,正欲接着说,就听见霍长婴指指桌上盒子问道:
“这可是那香油簿子?明明……”
净心大师打断他摇头慈和笑道:“是也不是,施主且听老衲慢慢道来。”
因,还有这盒子……”他将盒子往前推推问道:“又是何物?”
净心大师不紧不慢轻啜口茶水,端足隐世高僧架子还欲矫揉造作番,正对上萧铎冰冷且不耐烦眼神,后脖颈冷,忙将事情始末说出来。
番交谈下来,众人始知,此事同他净元大师入魔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联系。
原是当年师兄弟两人来到鸡鸣寺后,才发现久负盛名大殷第禅寺并非如传闻般香火鼎盛,相反门庭冷落破败如斯,就连在其中修行僧人冬日都没有御寒僧衣僧袜。
老主持年迈多病很快就不能正常主持寺中大小事务,而处处拔尖儿净元就成鸡鸣寺实质上主持。
因为香火鼎盛,主持禅师又极负盛名,鸡鸣寺也逐渐开始承接皇家祈福祭天等仪式,逐渐成为皇家寺院,而随着鸡鸣寺兴盛永安城里几乎人人笃信佛教,在如此强劲势头之下,道家式微,原本城中道观十不存九。
同师兄胆大不同,净心向来是个谨慎求稳,这猛烈势头让他心惊不已,他几次追问师兄,但不知何时他们间生出隔阂,往日里无话不谈师兄弟,竟也打起太极。
直到那年师兄从白城云游回来,他才知道壮大鸡鸣寺钱从哪里来,那些都是长年累月下搜刮来,他们享受香火是灾民救命口粮食,是边境苦寒之地将士抵抗敌军刀戟盔甲,是大殷数百农户冬日活命口粮……
那些人借助鸡鸣寺名声牟利,最后捐赠出去钱又回到自己口袋里。
每每想到自己竟有天与最痛恨之人为伍,自责悔恨几乎要将他吞没,于是,净元开始逃避,开始欺骗自己,将那无意中开灵识菩提果当做是白城郊外那个女孩,自己编出
可即便聪慧如他,也没有为鸡鸣寺困境想到解决办法。
有年寒冬,寺里冻病好多小沙弥,可别说寻医问诊就连最基本棉衣,寺里也快拿不出来。
就在净元筹莫展时候,他竟收到笔香油钱,捐赠之丰厚几乎开寺以来闻所未闻,净元心中骇然,可面对着寺中在寒冷和饥饿中挣扎师兄弟们,心里几番挣扎下他便决定瞒着净心收这笔钱。
自那以后,鸡鸣寺香火逐渐旺起来再也没有伤寒而病死师兄弟,而那笔香油钱依旧时不时送来。净元大师心中疑惑他笔笔将那油钱记下来,但时间长,他便也说服自己这是菩萨馈赠。
直到有天,净元忽然收到封信,信中人说他便是直以来捐赠香油钱人,邀请他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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