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然还有些犹豫,刘医生看着埋在穆然怀里紧紧拉住他袖口孩子,打趣句“这孩子聪明,倒也知道谁真对她好”就上楼。
也就十来分钟时间刘医生就端碗面条下来,穆然不好意思再麻烦医生,哄着孩子在椅子上坐好,蹲在她面前口口地喂她,只是这过程中小孩手始终紧紧攥着他衣服,怎劝都不松开。
前前后后全部弄完已经十点,穆然陪着刘医生关诊所门,就跟医生商量下,决定在医生家楼下等着孩子。刘医生丈夫出差并不在家,女儿读书时就住在外婆家,平日并不回来。他毕竟是个大男人,现在这晚,是绝对不可能去医生家里。
刘医生对于穆然这种“自觉”有些哭笑不得,倒是也不再劝他,就准备从穆然手里接过孩子带着她上楼。哪知孩子死死搂住穆然脖子,怎都不放开。穆然抱着她哄半天,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,不断跟她解释医生带她去洗澡检查身体是为她好,让她不再生病。许久孩子终于有松动,刘医生趁机把她抱过来,跟穆然打招呼,带着孩子上楼。
外面天凉,冷风渗进衣服跟刀片刮似,穆然有些受不住地摩擦下手,往后退退站进楼道最里面。也不知道过多久,穆然听到楼上啪嗒声提锁声音,他抬起头,隐约能看见从门里透出来亮光,穆然往楼道外走,脚步还没停住,楼上就冲下来个小小人影,眨眼就扑到他身上,紧
小孩是在换到第三瓶药水时醒过来。她被烧得昏昏沉沉,并不知道发生什,只是下意识地动动,想要从穆然怀里挣脱开来。
穆然察觉到怀里动静,环住孩子手臂紧紧,再轻轻按住孩子手以防她动到针头,低下头尽量放轻声音温和道:“别怕,会儿就好。”
小孩听到声音,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。
穆然拂开她额前结成团团头发,对上那双带着探究和打量大眼睛,笑笑,然后轻轻拍拍她背,低声道:“乖,别怕。”
小孩依然睁着眼睛看他,脏兮兮小脸上什表情都没有。过几秒,她微微朝前挣动身体点点放松下来,又过几秒,她头微微偏靠在穆然胸口,另只没有扎针手抓住穆然袖口。
穆然见孩子平静下来不再乱动,心里放松些,但转瞬间,他又有些担心地低下头问:“肚子饿不饿?”孩子不说话,只是直直地看着穆然,穆然又耐心地问几遍,她终于轻轻点点头。
诊所外面不远处就有摆夜市地方,穆然对着孩子商量道:“你在这里等,出去给你买吃好不好?”他话音落,小孩就转头把自己埋进穆然怀里,抓住穆然袖口手用力攥紧,好像下秒穆然就会跑似。
穆然有些哭笑不得,正好这时刘医生从自家楼上下来,看到这情景有些奇怪地问:“怎?”穆然把孩子醒来后情况跟医生说,医生想想道:“要不这样,上去给她煮碗面吧。”
穆然赶忙摇摇头,“不用不用,太麻烦。”
刘医生笑笑,“有什麻烦,家就在楼上,孩子吃点东西对她也好。”刘医生家和诊所是在栋楼里,诊所后面有楼梯,上去就是自己家,倒是也很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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