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到巷子口,远远瞧见越歌背影,江画长舒口气,扶着墙壁平复心跳。
巷子大概有三四十米,越歌停在中途,没有继续走,江画探出半个头,瞥见他前方挡着个高高壮壮男人
熟人?
白莲花在学校人缘就异乎寻常好,不论男女都喜欢围着他转,不过这男人流里流气,倒是和学校里那群书呆子不样。
没想到越歌竟然还认识这样人。
他气喘吁吁地抹把额头细汗,都走半个小时,还不如坐车呢。
越歌背影笔直,走起路来和他这个人样恬静轻缓,步伐都保持在同种节奏里。
盛夏六点多日头依旧晒人。
又走十分钟,自小娇生惯养江画实在撑不住,路过小卖铺时停下买瓶冰水。
就这眨眼功夫,越歌竟拐进处偏僻巷口,倏地消失在视野里。
江画:“闭嘴。”
俗话说得好,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。
将白莲花带歪第步,当然是先解他!
虽然同班年,但对于越歌这个人,江画几乎无所知,脑子里曾有个虚伪做作标签,这会儿还被自己亲手撕。
“你要跟着他?”系统说:“噫,你好变态。”
大嘴见江画没惹事,提到嗓子眼心脏总算安全降落,转头讨好地笑:“画儿,放学去江边溜达不?”
刚才不帮他说话,现在又来套近乎,江画在心里翻个白眼。
“不去。”
大嘴追问:“那你干啥去?”
江画抬头露出个漂亮笑脸,字句重复:“瞎管什闲事。”
不上越歌,他时脑热,将越歌堵在操场质问原因。
和今天样,这幕被附近打篮球同学瞧见,以为江画在欺负越歌,直接对着他脑袋投球。
当江画在医务室醒来,脑壳不止多出个大包,还多个流氓系统。
天降横祸。
距离那事,转眼周过去。
“靠!”
见状,江画气得跺脚,拎起水就追上去。
“哎?娃娃,还没找钱!”小卖铺老板从窗口探头喊,手里捏着张红票子。
江画头也没回地摆手:“不用找!”
不知不觉,周边从繁华街区变成上年代老旧楼房,坑坑洼洼水泥地面盛着昨日积雨,鞋底踩过水面,溅起扇扇水珠。
江画脑门黑线:“你再说话,就等死!”
系统惦记自己职业生涯,选择匿。
恒安中学地处A市西区,出校园,越歌没有乘坐公车地铁,而是沿着马路路朝东步行,这倒是让江画无形松口气。
车厢里容易,bao露,又脏又挤,他可没勇气上去。
不过走着走着,江画就后悔。
晚上五点半,放学铃准时响起。
高二班。
江画磨磨蹭蹭,边收拾书包边暗中观察,耐着性子等围绕在越歌身边人群散去。
到六点钟,碍事人终于走光,越歌离开教室,江画等五秒钟,才起身跟上去。
系统好奇问:“你想干啥?”
还有三分钟体育课,教室外说话时渐行渐远。
空荡荡教室里,江画有下没下在本子上乱画,越想越觉得这样干耗等死不行。
距离高中毕业不过两年,他和越歌不可能上同所大学,可用时间就只有高中这两年。
江画顿顿。
不,两年都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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