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秦扬面不改色，甚至在两人路过跟前时，乖巧打
声招呼。
“学长好。”
听到这个声音，明明已经累得睡着，江画身体还是蓦地瑟缩
下，双臂环得更紧，无意识深藏进越歌肩窝。
娃娃脸很具欺骗性，秦
体育馆走出道人影，秦扬倏地直起身，拍打两下手里
篮球。
随着人影越走越近，秦扬突然侧头问：“
哥出事后，越歌学长有来问过吗？”
张笑琦等人被他问得愣，面面相觑后，同时摇头。
“越歌都不知道是因为他吧。”何毕下意识帮越歌说话：“他本来和秦子峰就不熟，咱队长怂啊，直单相思来着。”
张笑琦也点头：“他可能以为队长和江画本来就有恩怨。”
“秦扬是队长弟弟，认识越歌不正常
。”刘飞插话：“那时可听见，队长回来收拾东西，还嘱咐秦扬替他照顾照顾越歌。”
张笑琦感叹：“队长也真够痴情，天天追着越校花那多，人家怕是都不记得他。”
班何毕也在篮球队，闻言冷笑：“现在谁也堵不到啊，小少爷得老师恩准，十二个小时找越歌麻烦。”
刘飞惊：“真假？这嚣张？”
几人你言语地闲扯，秦扬没加入，他站在篮筐阴影里，碎发下双眼阴鸷，灼灼盯着体育馆方向。
江画个子有米七七，但体型纤细，吃点东西挑得要命，背起来并不算很重。
后背被江画身上汗水浸得潮湿，脖颈处脸颊却是冰凉，中暑之后，江画再冒出都是冷汗。
发丝扫脖颈有些痒，越歌偏偏头，立刻感觉身上人打个颤，很没安全感似贴紧。
人已经歪头睡着，呼吸却是乱，越歌皱起眉，不自觉加快脚步。
不管出发点是哪儿，想从正门离开学校，都要经过主楼前篮球场。
在恒安高中，越歌为人就和他外表样，是学生偏好天花板。
“这样啊。”
秦扬拉长尾音，神情有些微妙。
六点多钟，滞留在学校学生还很多，篮球场圈起码就有二三十个。
越歌背着江画出现时，人群窃窃私语，多半都露出惊愕或难以理解表情，不止他们，篮球队几人同样怀疑起自己眼睛。
砸篮球事件发生在开学初。
当时秦扬刚入学，秦子峰惹事被开除，因为对江画误解并没消除，临走前，确实曾嘱托过秦扬照顾越歌。
秦扬听进心里，还曾很中二地跑到越歌前撂下话，说如果遇到什麻烦去找他，但直到今天之前，越歌从没找过他。
二十分钟前，几人打球中途，越歌把他叫出球场，问他有没有见过江画。
就像何毕说，秦扬当时也以为江小少爷还在压迫越歌，便得意地把中午壮举说，本意是炫耀，结果似乎炫耀错人。
中场休息，篮球场上没篮球撞击地面咚咚声和奔跑笑闹，七八个高高壮壮体育生正扎堆在球框下喝水休息。
太过闷热，张笑琦在头上洒瓶水，成功吸引围观女生注意。
“秦扬，刚才越歌找你干啥？你们认识？你是不是把更衣室钥匙给他？”他问。
秦扬靠着篮筐，漫不经心地‘嗯’声。
个女生怯怯递来瓶水，他却像是没看见样，头都没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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