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照越歌对光头解,他确实只敢说这多。
狭小房间里,越歌坐在椅子上,白皙手指在眼前翻开医学书上不住轻点,突然问:“他几点走?”
江画盯着两个字,眼眶越来越红,牙关咬得咯吱咯吱作响,最后摔手机,重新埋进被子。
片黑暗中,眼泪打湿床单,他用哭腔狠狠骂句。
“骗子!”
晚上七点半,还是那间夜店,自以为解决桩大麻烦,光头放松自己,玩得正嗨,结果接到通电话。
看清显示,他面色黑,先低头骂句‘草’,才慌慌张张跑到安静室外:“喂,越”
除在电影里,在现实中,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,也不知道真有人能面不改色地把别人腿打断又接上,巷子里场景历历在目,包括越歌没有起伏声线,因此而迸发恐惧,竟与他被锁在柜子时感觉不相上下。
除恐惧,更多是伤心和难过。
越歌真在骗他,不是骗财骗色什,是整个人都在骗他。
到这个时候,江画突然记忆清晰起来,他记得就在不久前,越歌还说最近控制不住自己情绪,可能没有以前那好什,根本都是谎话,他就是控制得太好,所以才把自己骗得团团转!
半个小时,他都沉浸在过往思绪里,想起越多就越气恼,渐渐,气愤简直都要压过害怕,要是现在越歌在他眼前,他肯定都冲上去打人。
成团,管家和佣人都被锁在门外。
他不是第次这样发脾气,管家想联系江母说明情况,但江母此时人在飞机上,手机无法联系,管家暂时也没什办法,只能守在他门口,时不时劝说两句,但江画律没有回应。
下午时,赵夜白来过趟,江画依旧没开门,他呆会儿便走,走前贴心嘱咐管家不要打扰江画。
直到晚上七点钟,手机震动两声,江画在被子里瞄眼,瞳孔缩,顶着头乱糟糟头发坐起身。
【x:伯父伯母走?】
越歌打断:\"把你白天说话,给重复遍。\"
光头挠挠光溜溜脑袋,虽然不知道越歌什意思,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回忆说。
“只有这些?”越歌冷声问。
光头打个激灵:“是啊,越哥,再深哪敢说啊!发誓就这些!”
他心里上火,只后悔中午没录个音留证,光听越歌语气,就感觉这问题怕是大。
江画第次发现,自己真很傻,傻到会相信突然出现系统,会相信早早就察觉出古怪越歌
傻到还喜欢上对方。
半个小时后,手机又震动声,江画忍着情绪,翻开扣在床单上手机。
没有多余话,甚至没再继续追问。
【x:睡吧。】
思绪卡顿成帧,江画勉强忆起今天和越歌说要送父母事。
房间里没有开灯,室内阴暗而寂静。
他抱着膝盖,默默盯着那条消息,看着看着,有些崩溃地埋下头。
他不知道怎回复,更不知道回复人到底是不是他认识那个越歌。
只听光头叙述,江画以为自己能够理解,但亲眼见到才知道寥寥几句话叙述意味着什,这份冲击实在太过强烈,不止颠覆他几个月认知,甚至颠覆他十七年阅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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