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江画被关已经过三天。
如果窗帘拉开,江画就会发现他所处位置并不算多偏远,而是栋位于市区边缘废弃工厂二楼,方圆公里内人烟稀少,但公里外就是片小城镇。
周围建筑物不多,交通却还算便利,而工厂也刚废弃不久,原本盘踞此处是伙社会混混,前几日刚刚易主。
这次绑架江画全程,其实并不是秦扬个人在行动,只是因为其他人得知江画身份后不想被拖累,秦扬才给江画营造出只有他个人错觉,而其他帮忙同伙,都是他在少管所结识前科犯。
江画不肯吃东西,秦扬为此心生烦躁,刚到下午,便丢下江画出门。
上完药,江画躲瘟疫似挪到另侧,秦扬不屑地冷哼声,愤然走。
中午时分,秦扬进来送午饭,见江画仍保持着早上姿势蜷在床脚,早餐粥动都没动,不由皱皱眉。
“怎,闹绝食?”秦扬双手插兜,漫不经心地说:“没关系,还有三天,也饿不死。”
江画轻声问:“你不怕回去后报警。”
“不怕,关你几天而已,不是什大罪,不过你如果报警,等出来,咱们又得重新算账。”
秦扬脑子不正常。
相处几天后,江画得出笃定结论。
在他为数不多十七年人生里,秦扬绝对是思想最偏执那个,江画现在最后悔,就是当初招惹这个神经病。
江画痛觉神经不是般敏感,这几天他身上多许多伤口,虽然除秦扬咬那口,其他都是他自己摔,不过加在起痛苦,绝对是用记忆以来最刻骨铭心次。
周日早上,秦扬早早便出门,八点半把他从床上扯起来,半强迫地给肩膀上药。
楼工厂区,几个衣冠不整小混混正凑在堆打牌,凌乱啤酒瓶和垃圾散落四周,几人懒洋洋地闲扯,嘴上飞着不干不净脏话。
个围观打牌黄毛最先注意到秦扬,起身朝他招招手:“秦哥,又出去买东西?小祖宗够难伺候得啊!”
叼着根烟寸头甩手副炸弹,阴阳怪气道:“呵呵,可不,知道咱们是绑架,不知道还以为请个祖宗回来度假呢。
江画攥紧拳头,没吭声。
如果越歌真理都没理江画,这两个人以后也就彻底闹掰,秦扬目勉强达成,只要没人逼他,他本就没打算把江画怎样。
就算江画报警,他没来得及出境,反正也是未成年,抓就抓,但只要有机会,他未来定会和江画清算总账。
秦扬和般人想法不同,他活得没有任何顾虑,旦打上心结,付出切代价都会亲手解开。
江画自觉和他没有共同语言,不再说话
他动作很粗鲁,和越歌完全不同,江画这次却咬得嘴唇发白都没吭声。
江画也是有脾气,这会儿犯犟劲,明明疼得面色发青,浑身发抖,都不肯在秦扬面前示弱,不仅如此,他早饭也没吃。
他这副死倔模样看得秦扬更加窝火,上药时恶劣得加重力道,瞥见江画眼眶里不停打转眼泪,胸口莫名钝痛,极度不舒服。
“你把嘴巴咬坏,是想起上药?”秦扬阴沉沉地问。
江画厌恶地别开头,却也不再咬嘴巴,将痛苦转移到紧抓床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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