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,咬牙深呼吸下,胸腔都要爆炸,才憋出后面话:“喝……水……”
李书意白他眼,起身给他倒杯水,然后点也不温柔地把吸管插进靳言嘴里。
靳言被他折腾得都快哭,他明明是个伤员,为什要受到这种像惩罚阶级敌人样残酷对待?他又不敢说李书意,只能可怜兮兮地下下地吸着吸管。
喝水后靳言觉得舒爽许多,又舔舔干裂嘴皮,才看着李书意问:“李叔你回来?”
李书意都懒得回他这句废话,把水杯搁在桌子上,转身直勾勾地盯着他。靳言脸上还有瘀青,身上也有伤,左手还骨折。李书意坐回椅子上,漫不经心地问:“你跟说说,你怎伤成这样?”靳言身手好得很,那些人也是冲着宋思乐去,靳言说白不过是个小保镖,没理由要特别“照顾”他。
着道被绑,虽然最后被救出来,不过靳言也受伤,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。
李书意听左铭远把事情讲完才问:“那些人什来头?”
左铭远啧声:“还能是什来头,那宋少爷头上不是还有三个担心自己分不到家产姐姐?”
李书意嘴角扯出个玩味笑来,宋老爷子还没死呢,他这三个闺女就撕破脸,要是人死,宋家还不知道要闹成什样子。他也没再问下去,只让司机把车开去医院。
等到医院,看到床上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人李书意气笑起来,索性拉把椅子坐床边等人醒。左铭远看他样子是要久留,走过来问:“叫人去准备点吃?”
靳言打个抖,看着李书意冰刀般眼神他又不敢不答话,许久才用苍蝇似声音哼哼唧唧解释遍。他其实就是在那些人要对宋思乐动手时逞着去当沙袋,再连带说几句挑衅话,遭殃自然就是他。要不是那边顾忌他是白家人,他个小保镖哪有可能活到现在。不过靳言压根没想那多,他就是觉得自己皮糙肉厚,挨几顿打不算事,宋思乐那从小就锦衣玉食贵公子,能让他挨拳头吗?
他这边说得振振有词,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李书意脸色能冻死人,瞬间就蔫,跟漏气皮球似。
李书意气得想踹这个傻逼脚,看他躺在床上要死不活样子又忍下来,伸手掐住他脸上肉狠狠往外扯,骂道:“养不熟狗崽子。”
他是点都没留情,靳言痛得“嗷”声,眼泪立刻就飙出来,口齿不清
李书意摇头:“不用。”完又让他们先走,他会儿自己开车回去。左铭远是知道他脾气,也不敢再劝,但也不敢真留他个人,安排保镖在楼下守着。
李书意坐没会儿靳言就醒,他这次受伤不轻,身上就跟被剁碎似,动下都是钻心疼。他刚醒来也没察觉床边有人,躺在病床上不停哼唧。
李书意听到声音,视线却没从手机上移开下,只是淡淡地问句:“醒?”
靳言听是李书意声音,背上寒毛都立起来。他怕得要死,又口渴得要死,终于还是压下心里恐惧伸着脖子声音嘶哑地喊:“要……要……”
李书意收起手机,冷冰冰地接话:“不要才刚醒就躺在床上对着男人喊你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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