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意咬紧牙关,额头上青筋都,bao起来,他忍无可忍地砸下方向盘,对自己厌恶到前所未有地步。
这多年啊……这多年,他还是摆不脱挣不开这场噩梦。
毁他辈子噩梦。
白敬二叔公马上要到七十大寿,他跟白敬爷爷是同族兄弟里关系最好,李书意正在考虑要送什寿礼,手机突然响起来。他扫眼来电提示,脸上表情下就变。
电话直在响,李书意却始终没有动作,握着方向盘手因为用力过度指节泛起青白。直到铃声停又响起第二次,他才终于伸手接通电话:“你好,是李书意。”
“李先生吗?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!”说话人是个年轻女性,她大概没料到电话会被突然接起,声音有些慌张。
李书意没出声,那边顿下继续道:“是这样,江女士最近情况不太好,如果您有空话可以过来看看她吗?”
李书意沉默。
别?”永远都在算计,永远都在为他算计。白敬是该庆幸有这样个凡事都为他想在前头人存在呢,还是该为他们之间永远离不开这些话题感到无趣?
两人现在靠极近,李书意呼吸间都是对方气息。他视线掠过白敬挺直鼻梁慢慢往下滑,最后落在白敬唇上。
“有。”李书意拉下白敬手,不退反进,抵着白敬唇哑声道,“比如跟你上床。”
白敬轻笑。
这车私密性很高,升起隔屏后前面人完全看不到后面发生事,想做什都可以无所顾忌。他解开外套,松领带和袖扣,然后把李书意压在身下,毫不客气地吻上去。
那边等半晌不见回答,有些疑惑地出声:“李先生?”
“知道。”李书意冷声答话,然后也不等对方多说就挂电话。
这只是段极小插曲。车子依然平稳地行驶在路上,只是等到后面刺耳喇叭声连续响三次后,李书意才反应过来避让。
人记忆就是这样神奇。
你以为自己已经把它们掩埋得足够好,以为自己早已强大到坚不可摧,但只要有点点线索,哪怕只是个称谓,那些与之相关,牵扯着血肉筋骨,你最不愿面对回忆就会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你吞噬,让你所有努力都前功尽弃。
李书意第二天早上是被吴伯叫醒。
他很久没睡得这好,就是太长时间没做,昨天跟白敬又太过不知节制,醒来后身体上有些不适。白敬早就去上班,走前还特意交代让李书意多睡会儿,要不是看午饭时间快过,吴伯也不会叫他。
今天饭菜都比较清淡,李书意喝粥时吴伯就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。这位老人向比较喜欢他,脸上表情几乎称得上是他和白敬感情晴雨表。他们不好时,他就唉声叹气眉目间都是愁云,好时,就是现在这副笑眯眯样子。
李书意被看得无奈,偏偏拿这位老人毫无办法,只好匆匆吃饭,结果临走前又被逼着喝碗汤,最后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。他成年后生活中就再没有这种来自长辈关怀和温情,所以每每遇上,都有些无所适从。
直到离开别墅小区时李书意心情都还是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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