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曼青并没有因为李书意不为所动停下,她流着泪,看着李书意哑声道:“意意……错……你到妈妈这里来……让妈妈看看你……”她断断续续很是费力地才把话说完整,声音里哀痛让听人跟着心碎。
李书意咬紧牙关,脑海里有个声音正在,bao怒地嘶吼,像是受伤野兽,愤怒得恨不得咬碎眼前切。他以为自己正在发出这样嘶吼,但事实上他什都没做,只是随着江曼青呼唤步步走过去,最后停在江曼青面前。
江曼青抬头看他,哭得几近崩溃,遍遍地说:“错……错……”
李书意垂下目光看她,好像听到什不可思议话,他开口,脸上表情却是麻木:“你错?”
江曼青不住点头,抽泣着道:“当年不是那样……你父亲……”
怡和疗养院位于金海城最东端,三面环海,环境很是优美。里面除基本医疗配置外,还有专门营养师和理疗师,连照顾病人护工都要经过严格筛选。当然,这样好条件费用也高昂得可怕,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只能是望而却步。
李书意到时候已经是晚上,等在门口人见他就迎上来,边带着李书意往里走边快速地讲下江曼青情况:“江女士现在情绪很不稳定,有严重厌食症和抑郁症,身体各项功能减退,时常出现幻觉和妄想,还出现过z.sha行为……”
“z.sha?”李书意前面直没什反应,听到这两个字时突然打断对方话,嗤笑着反问句。
那人愣住,不懂他脸上为何会出现这样讽刺表情,有些迟疑地点点头,然后就不敢再说话。
他们走到病房时护士正在喂江曼青吃药,她坐在床上,整个人瘦得脱形,脸色是带着暗沉蜡黄,双眼睛凸在脸上显得有些可怖。这样个人,有谁能想到,三十多年前也曾是金海城出名美人?
“闭嘴!”
李书意弯下腰抓住她,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江曼青骨头捏碎。他不能忍受与他父亲相关任何内容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,那是对他父亲侮辱,他秒也不能忍受。
江曼青忍不住痛呼出声,李书意回过神来,满是厌恶地松开她,正要直起身瞬间,江曼青猛地伸出左手抓住他,右手抬起对准他脖子狠狠划。
这变故来得突然,李书意毫无防备,只能迅速抬起手来挡在脖颈间。等他推开江曼青往后退时
大概是因为吃药里面带有镇定作用,所以江曼青意识并不是十分清醒,整个人都显得很是呆滞,李书意在门口站半响她都没察觉到他存在。
喂完药,护士收拾东西往外走。江曼青视线随之移动,看到李书意时猛地瞪大眼,而后,眼泪就从她那凸出得可怕眼眶里落下来。
李书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那目光好像不是在看个可怜病人,而是什死物,或者是连死物都算不上空气般存在。
江曼青浑身都在发抖,连嘴唇都在哆嗦,她张张嘴,好半天她才吃力地吐两个字出来:“意意……”
李书意用力握紧拳头,感觉自己身体突然像被火燎下,从心脏里爆裂出来痛意烧到他血肉里,甚至连意识都跟着恍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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