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子,几乎算是落荒而逃。
那天后李书意住进酒店。
只是他整夜整夜睡不着,哪怕睡着也会陷入各种各样噩梦,他只有重新开始碰安眠药。头痛问题也越来越严重,尤其是早晨醒来时,脑子里像有无数根针在里面乱刺,痛到极致时甚至会看不清东西,所以他止痛药也在加大剂量。
他心里焦虑,可是这种焦虑无法疏解。他知道自己必须趁早做好打算,到底是跟白敬开战,还是彻底放手。
亚广收购案已经定下,李书意马上要出差去林城谈判。他不少东西都还在白家,本想让靳言去拿,但靳言刚好有工作,他不愿意折腾靳言到处跑,周末时就自己回去。
他爷爷从小就教他,人要学会控制自己情绪,太过外露,容易被人看穿,被人看穿,就容易留下把柄。所以他生活中极少动怒,随着年龄增大阅历增多,又常年身居上位,更是变得越来越不动声色,几乎已经没什人或事能挑动他情绪。
但是偏偏对着李书意,他次次失控。
年轻那会儿,他们两人架都打过无数次,过而立,白敬没想到,他竟然还会有气极到想动手这天。
李书意不说话,白敬看着他目光里满是不耐:“你去查宁慧干什?三年前你毁跟傅家订婚,现在又想毁白家跟宁家关系?”
原来白敬已经知道,李书意淡淡道:“你先去问问你那心肝宝贝干些什。”
那天下午,宁越昏倒被送去医院。
李书意是接到吴伯电话才知道这事。
吴伯倒没有怪罪意思,他也不相信李书意做什,只是李书意那样冷硬性格,必然不会多做解释,跟白敬之间又是场误会。
他在电话里劝:“你好好跟少爷说,别跟他对着来。”
李书意笑得无奈:“说什?说宁越自己把自己摔晕?他会信吗?”
去时候是下午,他算好白敬会带着宁越去医院时间。结果下车,刚刚走到庭院里就看到不远处玻璃花房里两人。
不
李书意这种自以为是态度让白敬厌烦:“宁越刚刚回国,他能干什?李书意,上次就警告过你,别做多余事,你为什总是不消停?”
“不消停?”李书意猛地站起身,目光狠厉地盯着白敬,“要是真不消停,你看看宁越还能不能好好躺在医院装病!”
白敬此生最恨被人威胁,偏偏李书意而再再而三威胁他。白敬沉下脸,额上青筋急剧直跳,身上气势让人毛骨悚然:“告诉你,你要是敢伤他分,就让你还十分。”
李书意笑,说话时声音却有些抖:“好……好……等着……”
他只手撑着桌子才站稳,嘴巴里不知道咬破哪儿股血腥味。他转身,走几步差点个踉跄摔倒在地,他伸手扶住墙,稳住心神后才快步离开。
吴伯叹气,李书意道:“您不用管,顾好自己就行。”
晚上李书意回去,出乎意料白敬没在医院陪着宁越,已经先回来。
他看到白敬脸色,知道今天是不会简单收场,就把外套脱,松开领带坐到白敬对面。
其他人早都避开,吴伯走前还脸担心地跟李书意道:“好好说,别赌气。”
白敬向是个冷静自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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