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言按下李书意手,笑嘻嘻地道:“李叔喂你!”他在李书意面前像个小孩,总是被教训,难得有李书意需要他照顾时候。
李书意也不逞强,虽然对自己这样虚弱状态有些厌烦,但胃隐隐作痛,他不能不吃点东西。
李书意松手,靳言还没把
李书意闭闭眼,脸色有些疲惫:“没有,没想说什。”
靳言站在边听得满头雾水,看他们对话好像告段落,才走近李书意低着头道:“李叔对不起……”
他没找什借口,也不说自己当时连续工作熬几天没睡觉,只是道:“李叔那天睡过,让你在机场等那久,对不起……”
“行,多大事。”李书意打断他话,“去给找点吃。”
靳言这才反应过来,侧过身指着桌子上那排保温杯和食盒问:“李叔你想吃什!有汤有粥还有点心!”
李书意被放回病床上后就没再说话,白敬也不开口,靳言则是不敢说话,房间里气氛莫名地尴尬起来。
李书意从醒来到现在直晕晕乎乎,脑海里各种乱七八糟画面堆叠在起,他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真实,哪些是他做梦或者幻想出来。
他看向白敬,有些迟疑地问:“昨天是你把送过来?”
白敬看着李书意不说话,大概是觉得这问题连回答必要也没有。
李书意知道他是默认,脸色发白地问:“有没有……”开口才发现声音有些抖,他稳下心神才说完后面话,“有没有……说什?”
李书意愣住,听着靳言絮絮叨叨地说都是谁送过来,心里又有些暖。他笑下问:“有没有白粥?”
靳言忙不迭地点头:“有有有!吴管家说你身体不舒服时不爱吃别,就喜欢喝白粥!”
他打开保温杯,那是吴伯中午刚让人送来,倒进瓷碗里时都还冒着热气。
靳言把床摇起来,把桌子推上去,再把碗小心放到李书意面前,叮嘱道:“李叔小心烫。”
李书意点点头,伸手去拿勺子,舀些粥,却没力气把勺子抬起来。他试好几次,每次用力,手就会不自控地松开,连勺子也没办法握紧。
白敬盯着他,此时李书意像在等待审判犯人,虽然努力维持着表面镇定,目光里却透出深深不安和惶恐来。
“没有。”白敬淡淡道,“找到你时候你已经快没意识……”他突然皱下眉,问李书意,“你当时想说什?”
李书意眼睛眨也不眨,紧盯着白敬说话时神态,直到白敬这样略带疑惑和怀疑地看着他时,他才能完全确定,白敬并没有听到他说话,没有听到他那样低声下气地乞求他别抛弃自己。
李书意那颗快跳出胸腔心脏终于落回实处,他轻轻出口气,紧绷身体也放松下来。不管是当时大雨掩盖过他声音,还是烧得迷迷糊糊他根本没能开口,只要白敬没有听到那些话就好。
李书意根本不敢想,他走之前跟白敬闹成那样,如果白敬听到会是什反应。大概对他连厌恶都没有,只有彻底轻视和鄙弃。李书意解白敬,他们俩本质上是类人,白敬当初救他,也就是因为他那点硬气,如果他李书意是个求着别人施舍怜悯可怜虫,白敬连看也不会看他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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