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李书意离开时,这个地方已经找不出任何与他有关东西。这是他答应过白敬,他什都不要,
李书意想想那画面,觉得好笑,又觉得挺可悲。
“去卧室。”见那些人还在弄壁画,李书意跟吴伯说声就往楼上走。
卧室里没多大变化,李书意上次走时就匆匆带些衣物,这次他把自己那个大行李箱拉出来。他不是个注重物质享受人,所以东西不算多,很快就收拾完。只是从柜子里翻到自己买戒指时,李书意愣住。
他把戒指拿出来,看清里面刻他和白敬名字,时间就有些无奈。他总嘲笑别人蠢,可看看,看看他又做过些什。
想到当时送戒指以后白敬没回应,他默不作声地自己把戒指戴上,最后又灰溜溜地摘下来……
听李书意意思,两人却是要彻底分开?
李书意猜想吴伯是误会。宁家本来就在a国,白敬带宁越回去不奇怪,再说两人戒指都戴上,下步也该见家长。
他不说话,吴伯也没再往下问,忍不住叹口气。他看着白敬长大,总觉得白敬对李书意并非无情,也暗自提点很多次,可白敬从来不当回事。想来,或许真是他错。
吴伯心头失望,也只有跟着李书意往里走,那两个男人也跟在他们后面。进客厅,李书意目光先落在楼梯口挂着那幅壁画上,转头跟那两人道:“你们把这个拆下来。”
那两人应声走过去,吴伯惊道:“李先生!”
如果时间可以倒流,李书意真想回到年前,在那个李书意送戒指前,先挖个地洞把他埋进去,让那傻逼能找回点羞耻心。
李书意不愿再回忆,把戒指收起来扔进行李箱里。
他和白敬虽然住在个房间,但他们向泾渭分明,东西各放各。他不会去翻白敬柜子找那枚戒指,以免不小心动什,让白敬觉得他不怀好意。不过他也不担心,那东西应该早就被白敬当垃圾扔掉。
提着箱子下楼时,李书意突然意识到,他和白敬相识十七年,两个人竟然连张合照都没有。原来哪怕相识时光再长,哪怕夜夜睡在起,他们也从未走近过。
到楼下,壁画已经拆下来,李书意又指挥着人,把花瓶,茶具,羊毛地毯……所有他买回来装点这个家东西都带走,连花房里盆栽都没有留下。
李书意看着那画,又在屋子里环视圈,这才笑道:“以前以为自己看得透,觉得自己洒脱,可以随时抽身。但你看看,有意无意带多少东西回来,多急着想证明自己是这里主人。”李书意停顿下才缓缓道,“白敬恶心,也不是没有道理。”
“少爷……少爷没这想。”吴伯开口,可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。
李书意看着眼前头发花白老人,心想他要是知道三年前白敬想让他死,不知道会被吓成什样。当然他也绝不会说,这件事他至今不觉得白敬有错,他可不想站在道德制高点,拉着身边所有人起批判白敬。
事情有因有果,他自己本来也不是什好东西。
说来也挺不可思议,他和白敬居然能在张床上相安无事地睡三年。按理来说,他们这种,就算要睡,也应该穿着防弹衣,腿上别着匕首,枕头下藏着枪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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