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个人追随另个人,把自己全部前途命运都压在对方身上事,白敬以前很是看不上。但现在,他低头,在床上那人唇上印下个轻轻吻,他又何尝不是如此?
李书意这觉睡得很沉,等他醒来,周围早已天翻地覆。看到天花板上灯具时他还有些怀疑,从床上坐起来,看清卧室里熟悉摆设时,他才确定自己真回来。
李书意揉揉隐隐胀痛太阳穴,下床推开门
靳言看着还处在睡梦中,什都不知道李书意,整个人显得很忧心忡忡。
他不敢跟李书意说,说,他李叔绝对不会同意回去。也许他以后会怪他,可靳言现在什都顾不上。这次要不是张婶家有车,他们离市里又不远,后果不堪设想。下次李书意还有什突发状况,说不定就不会这好运。
到金海市,白敬要把李书意带回家。靳言不放心,也顾不上怕白敬,就和白昊起跟着去。
到家里,把李书意安顿好,白敬就让吴伯收拾出个房间给靳言住。
靳言吓得跳起来连连摆手,还没来得及说话,白昊就先开口:“不用舅舅,会带他回去。”
两人站在个小陡坡上,不远处张婶家小院亮着晕黄光,在冬夜中倒显出几分暖意。
靳言使劲扯着衣角,低声道:“少爷没有讨厌你,但是自己能走……”他说着,有些丧气样子,“没有这脆弱……”
靳言很难跟白昊形容现在心情。以前他虽然没有多大出息,但自认为自己还是个挺有用人,可受伤以后他什都做不。他又笨,白昊也骂过他做事不过脑子,所以他在他面前就觉得无地自容起来。
白昊越是对他小心翼翼,他就越是不安,因为他再也无法给予任何回报。更何况,他还记得乔宇跟他说那句,白昊觉得你死得活该。
靳言想着,心脏上酸酸麻麻,垂着头往前走,没再看站在旁边白昊。
白敬点头,跟靳言道:“等你李叔醒你问问他,他同意你再走。”
靳言紧张地答:“知道白先生,打扰您。”
“不用这客气。”白敬以前从来没把靳言当回事,可既然李书意对这小孩这上心,他对他也不可能还是以前态度。“有什需要跟吴伯说,吴伯会安排。”又看向白昊,“你招呼好他。”
这近半年时间,白敬跟白昊关系虽然谈不上好,到底看着也像是家人。不再整日怨天尤人白昊踏实稳重许多,白敬自觉以前对他过于苛刻,现在也愿意多带他提携他。
只是这曾经自己求之不得机会,白昊倒显得不那在乎。还没有找到李书意他们之前,白敬问他以后打算,他也说看靳言,靳言去哪儿他去哪儿。
白昊跟在他后面,不敢再去牵他,整个人注意力却都在他身上,自己反倒没看路差点摔跤。
靳言听到声音回头,叮嘱道:“少爷你,你小心些啊……”
白昊看着他说话时拘谨样子,突然就想,如果是以前那个活蹦乱跳靳言,说不定会主动牵着他手,笑嘻嘻地说少爷带你走。
可是靳言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。白昊想着,咬破下唇,嘴巴里全是血腥味。
第二天早,天色还没亮他们就上飞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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