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敬又看他很久,久到再也撑不住慢慢阖上眼。可是在进入睡梦前
白敬知道李书意吃完饭习惯在客厅角落那块,可以看到整个园景位置看书,就道:“想跟你多待会儿。”
李书意心下烦躁。这人现在脑子都是木,可能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。他们以前几天几天地熬,那是二十多岁时候。现在三十多人,两天没睡怎可能受得?就踹下他腿道:“起来。”
白敬看他要发脾气,只能站起来。李书意把拽住他没受伤那只手,把人带着上楼。刚刚白敬洗过手就没再上药,李书意满脸不耐地给他重新擦药,然后把人扔在床边不管。自己坐在靠近阳台圆桌旁——躺在床上抬眼皮就能看到位置。
白敬怔许久,回过神后嘴角都是忍不住笑意,上床睡在李书意那边。只是因为刚才粥打翻在床上,所有用品都是才换过,被子枕头都没李书意气息,他又不满地皱皱眉。
房间里没开灯,靠近床这侧窗帘拉上,显得有些昏暗。李书意坐那处还留有光源,但他什都没做,只安安静静地坐着,双手交握在身前,微微侧着头望着窗外,也不知道在想什。
李书意套上,给他穿上棉拖鞋,才把他脚放回地板上。然后去洗个手,又在李书意对面坐下不动。
李书意觉得自己脚跟没知觉似,整个下半身都僵,开口,声音硬邦邦:“你到底想干什?”
白敬抵抗着睡意,太过疲倦都没听清李书意话,以为他是嫌他烦,就站起来强撑着精神答:“你再吃点,不吵你,去沙发上坐。”
说完也不等李书意回答就去客厅。
没会儿吴伯过来,看李书意今天吃比往常多,脸上露出个欣慰笑来。笑着笑着又有些发愁,叹气道:“少爷两天没睡,李先生劝劝他吧。”
白敬视线落在他身上,笑着想果然再怎表现得抗拒讨厌,李书意还是在乎他,还是会为他退让。他们两人之间,他永远都是赢家。
只是目光在那人脸上流连久,在对方那沉静,毫无波动表情中,这种愉悦心情很快消失殆尽。
李书意爱他,可这爱里全是无可奈何和自厌弃,以至于把自己逼上绝路,连活下去意愿都没。这种爱,有什好值得他庆幸和骄傲?
“书意。”白敬低声叫他。
李书意没回头,仍然保持着刚才坐姿,仿佛尊没有生命雕像。
李书意冷着脸重重放下碗,走到客厅,看白敬坐在沙发上,手肘支在靠垫上撑着头,眼睛闭着,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。正准备叫他,白敬却醒。
“吃好?”白敬哑声问,眼睛里都是没休息好红血丝。李书意没理他,他自顾自地站起来念叨句,“那该吃药。”
茶几上李书意这顿药都已经分类放好,旁边还有杯热开水,是刚才白敬提前倒好。他伸手试下水温,放这会儿现在温度刚刚好,白敬手拿水杯手拿药递到李书意面前。
李书意沉默着跟他对视,白敬鼻腔里疑惑地“嗯”声,神情温柔到极致。
李书意避开他目光,接过水杯吃药,看他又坐回沙发上,皱眉道:“去床上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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