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意抬起头,看他眼角泛红,眼眸里都是深深哀求。
“原谅你什?”李书意鼻酸,强撑笑意,“这些年来,是缠着你。”
白敬心口灼烧般地痛,问他:“是不是无论说多少遍爱你,你都不会信?”
李书意沉默,然后轻声道:“你不爱跟在你身边,心甘情愿为你所用李书意。不爱帮你挡枪,豁出命去救你李书意……却爱生重病,心灰意冷李书意吗?”
白敬哑口无言,不知道该怎解释。他想重新开始,可是伤害直都在,李书意心早就千疮百孔,不信他,更不愿意原谅他。
李书意盯着他,目光从他眼角,慢慢滑过侧脸轮廓,最后落到嘴角上。
回来以后只顾着生气和吵架,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白敬。哪怕现在这人绷着脸,整个人像块冷硬石头,他看着他,还是会无法自控地心悸。
李书意微微笑,歪着头道:“不如送你个回礼?”
白敬抬头,黑褐色眼眸里还有几分未散怒意,李书意不等他开口,凑上前吻住他。
白敬睁大眼,瞳孔微微紧缩下。
图通过这种方式减轻自己负罪感。
结果负罪感点没减轻,还给自己留个大麻烦。
白敬心直往下沉。他没想到李书意会做代孕,可他也看出来李书意是真不想活。不然他想要孩子,在自己做代孕时就可以起要,哪用得着等到后面,慌慌张张地去找这个寄托。
“这些事,本来是想交给靳言,可那小孩身体不好,也不愿他伤心,所以……”
“不愿他伤心,你就愿意伤心吗?”白敬压抑着心头火,咬牙道。李书意对着他,居然用着种公事公办态度交代完后事,这就是抛去情情爱爱后,作为个朋友自己该得?
李书意不是想跟白敬吵架,其实他已经释然。刚刚那个吻让直郁结在他心内东西都消失个干干净净,这是他们两人间最后结,也是他跟过去和解。
手术当天,李书意本来是不准任何人来送他。可白敬每晚都住在他病房里,他赶也赶不走,避也避不开,只得随他。
早上在被推往手术室时,白敬路都陪着他。临到要进去,李书意叹
李书意闭着眼勾缠他唇,摸到他手,从他指缝间穿过,跟他十指相扣,极尽温柔地吻他。
战栗快感让白敬背脊发麻,他回神,只手握紧李书意,另只手捧起他脸,抢回主动权。
不知道过多久,这个缠绵悱恻吻才结束。
李书意喘着气往后退,白敬立刻追过去,下下轻啄他唇。
李书意笑,本想挪揄白敬几句,却听对方哑声道:“书意,你原谅好不好?”
李书意有些不耐,伤心?他要真死,对白敬定是利大于弊,有什好伤心?
“不管自己承不承认,你愿不愿意,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人是你。这些事,交给别人,总有各种顾虑和不妥,想来想去,还是只能交到你手上。”李书意顿下道,“你只告诉,这两个忙,你帮还是不帮?”
白敬抿紧唇,冷声道:“这两种情况都不可能发生。”
李书意无奈:“只是做最坏打算。”
白敬侧过头不理他,也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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