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毫无办法。
明明病情没有再恶化,生命体征也逐渐平稳,按常理和以前病例,李书意算是跨过个大坎,可是他依然没有任何醒来迹象。肖医生说,以李书意术前状态,加上曾经受过伤,开颅手术又带来定后遗症……或许这种种因素加起来,才导致今天结果。
后来为方便照顾,李书意转回到魏家医院,可是到现在年过去,其实医生都已经不再抱什希望。
靳言越想越伤心,把头埋进臂弯里,蹭掉眼角泪水,哑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他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道歉,虽然白昊说不是他错,如果当初李书意不做手术,或许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,可是靳言依然觉得自责。
是他帮着白敬强迫李书意回来,也是他帮着白敬强迫李书意做手术,他从小都是个乐天派,可是现在他后悔,动摇。
意,告辞离开。
他在外面随便找些吃填饱肚子,然后就把车开到魏家医院,下车后也不急着上去,就在周边瞎转悠。
每次他来这里,都会焦虑到有些神经质。漫无目地瞎转,强迫自己不胡思乱想,把注意力放在周围那些擦肩而过陌生人身上,才能稍稍缓解下这种情绪。等他调整好,上楼,推开那道熟悉门,他才可以对里面人露出最开怀笑,就好像他期待和希望从来没有落空过样,就好像这就是才刚刚做完手术,他第回见到李书意样。
“……后来看她太伤心,想安慰她,又不知道该说什。”靳言边握着李书意手按摩,边絮絮叨叨说着今天咖啡店事。沉默几秒,他又叹口气道,“李叔,如果这个世界上,每个人喜欢人都能喜欢自己,就好。”
换做以前,床上人肯定会给他个眼刀,骂他句蠢。但现在他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安静听众,实在太安静,安静到靳言要时不时停下来确认他心跳才能继续开口。靳言最初总是哭着求他,求他睁开眼睛,求他快醒过来,后来渐渐就不再求,怕李书意觉得厌烦,就连求机会都不再给他。
也许,也许真如他李叔所言,对于些人来说,活着并不定是好事,而死……也不定是坏事吧。
低落会儿,靳言很快又打起精神,掏出手机开始放李念视频。明明知道床上人根本看不见,他也会时不时把手机屏幕举到李书意面前,跟人炫耀小孩有多乖。
等视频照片都翻完,靳言目光黯然下来,把头低下搁在李书意手边,闷声道:“李叔你快起来吧,要不然…念念以后都不认识你。”
从李书意做手术到现在,已经过去年多。
当时由肖医生亲自执刀,手术过程很顺利,但术后李书意并没有恢复意识。直到现在,他都没有醒过来。
能做检查都做,请不知道多少专家学者来会诊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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