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敬当时还没来得及反应,靳言就突然站出来,冷声道:“不要在这里提那个人名字。”说遍不够,在众人诧异神色中,他又把话字句地重复第二遍。
白敬印象中,从来没有见过靳言这样强硬面,他其实很惊讶,但也没有到觉得被冒犯地步。倒是白昊下就拉住靳言,先开口道歉,哪想话还没说完,靳言就甩开他手,提高音量道:“白先生,如果你跟那个人还有联系,就不要来看李叔!”明明在斥责人是他,生气人是他,先红眼眶人却也是他。“李叔是被谁害成这样,你不清楚吗?”他咬牙,整个人都发着颤,“那个人刚刚回国时候,你在医院陪他个晚上,可是你知道去接李叔时候他是什样吗?你知道李叔把救回来那天,那个人都做什吗?”他越说越激动,想是这些话早在心里百转千回,说到后面声音里带上哭腔,“所以不要在这个房间里提那个人名字!不要侮辱李叔!”说完,脸上带着泪就抢过那捧花扔到垃圾桶里。
这事过后,白敬就没怎见过靳言,这小孩去医院就故意跟他岔开时间,去看李念都专门挑着他不在时候。白敬从没想过要跟他计较,倒是他说那些话,每天遍遍在白敬脑海里回响。
他怎会不知道呢。
宁越回国那天,李书意差点就死在江曼青手上。
结巴巴喊声白先生,不自觉就往白昊身后躲。
白昊握紧他手,侧身挡住白敬视线道:“舅舅,们先回去。”
哪想两人还没动身,就被白敬叫住。
靳言瞬间就绷紧身体,紧张得咽咽口水。白昊目光微沉,转过身正对着白敬,把靳言完全护在身后。
白敬没急着说话,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,感觉自己像是个十恶不赦坏蛋,在欺负两个小朋友。直到后面那个可怜兮兮快哭,前面那个因为后面那个也快沉不住气,他才慢悠悠道:“靳言,你上次说那些话,句也没有错。”他停顿下,声音变得柔和许多,“所以你不用觉得害怕,也没有人会怪你。”
他在医院陪着宁越时候,那人带着伤,心灰意冷到极致,打电话给他……他连电话都懒得接,推给左铭远。
把靳言救回来那天,他又从宁越那里知道自己曾经想要他命……白敬怎不知道呢,他全都知道。
他以前不在乎,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在乎,所以无所顾忌。现在他知道自己爱这个人,再去回忆过往,眼看着李书意被江曼青,被他白敬,踩在脚下点点碾碎,他也就跟着尝到那些痛彻心扉滋味。哪怕他也清楚,自己所谓“感同身受”根本就是个笑话,甚至不及这个人所承受
话音落,房间里就陷入片诡异沉默中。白敬看着两个已经傻掉人,笑道:“行,回去休息吧。”
等两人离开,白敬松松领带,边解袖扣,边跟李书意道:“这小孩是真对你好。”
能不好吗?为李书意,把他劈头盖脸骂顿。
算起来这是上个月事。
平常白敬和靳言不常碰到,那天赶巧,都在李书意这里。下午时有人送来束花,然后左铭远就接到电话,说是宁越打来,想跟白敬说几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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