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句话问得模棱两可,白昊犹豫几秒,答:“李叔……想跟靳言在起。”
李书意冷笑声:“你还记得年前说话吗?”
“记得。”白昊沉默下接着道,“李叔年前跟说,如果不确定对靳言是什感情,就不要给他希望。……其实内心也知道,这样才是对。所以这年来,什都不敢做,只想着好好照顾靳言,顺其自然就好。”
说完,他脸上露出个自嘲表情来:“可是到后来,不能接受顺其自然人不是靳言……是。”
剖析自白,把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感情展露于人前,对谁都不是件易事。可白昊知道,若想跟靳言在起,就必须取得李书意认同。
靳言哦声,不情不愿地照做。虽然洗手间里每天都有消毒,也没有点异味,可是连个坐地方都没有,他只能坐在马桶上。里面黑漆漆,只门缝中透出来点光亮,靳言坐几分钟,无聊得要死,提高声音问:“李叔,什时候才能出来呀?可不可以玩手机呀?”
又被李书意凶通,才可怜巴巴地噤声。
李书意先前联系过白昊,所以时间算得准,靳言也就进去不到十分钟,人就回来。
李书意以前跟靳言本来想在这边定居,怕自己不在后靳言没什可依附,通过易天介绍,跟位设计师合作建个农庄,托人家福,到今天都还经营得好好。他现在行动不便,特地让白昊上门拜访那位设计师,跟人家道谢。
白昊跟他说完大概情况,扫视圈,找不到人,问:“李叔,靳言呢。”
他低着头,握紧手,有些艰难地道:“以前,总认为是靳言要追着,是他离不开。可是这年来,他有自己工作,有自己生活圈,有自己朋友,甚至为李叔,敢跟舅舅对峙……他其实很有主见,什都能做得很好,也……并不需要。”
他以前眼高于顶,自以为多不起,其实靳言待人热情真挚,走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。在金海,乔宇刀疤,咖啡店众人都对他很好,连到这里,不管是以前照顾他沈彤,还是当时负责他康复医师护理,甚至连疗养中心工作人员,都很喜欢他。反观自己,性情阴郁,心术不正,论品性,是他配不上靳言。
李书意不吭声,等他往下说。
白昊停顿会儿,再开口时,声音苦涩:“他不需要。意识到这件事时,非但没有觉得如释重负,还产生种奇怪念头。不想让
“出去玩。”
听到靳言不在,白昊脸上表情立刻失落下来,又把手上买口袋花生酥糖搁在桌子上,请李书意转交。他以前就听靳言说过,这边有种花生砂糖做成细长糖卷,特别好吃。靳言从小就贪吃甜食点心,白昊过来后,也是找好几天才找到。本来想亲手交给靳言,可是靳言现在,连跟他说话都不愿意……
李书意看着他,沉声道:“你先坐下,有话问你。”
白昊瞬间忐忑起来。他知道李书意向不喜欢自己,生怕他要赶自己走。
等白昊坐下,李书意却也不说话,就这盯着他,直到白昊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,他才老神在在收回目光,慢悠悠地问:“说吧,你对靳言是怎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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