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没错,没有人用枪逼,所以从把宁越接回去那天开始,就没有资格跟你解释。”他停下,像是在思考到底该怎样才能把心底话表达清楚,“这些话,直都不敢开口,怕你没有耐心听,也怕你反感,觉得是故意给自己找借口……可是今天看到你这样难过,又怕再不
其实从外面回到房间,冷静下来后,李书意就对自己失望透顶,连带着心情都跟着灰败起来。他讨厌跟白敬翻旧账自己,讨厌把那些如鲠在喉记忆翻出来,跟白敬对峙争吵像个怨妇自己。说多少遍要释然,还大言不惭地跟人家说什当朋友,可不过就是不小心碰上个巧合,个连白敬都反应不过来巧合,他就这爆发开来,愤愤不平地跟人抱怨以前受多少委屈难过……实在是,太难看。
他说他不是宁越。这句没头没脑话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解释,怎可能去期望白敬懂。所以对方开始反应,他点也不觉得奇怪。他们两人从来都是这样,吵架也吵不到重点上,永远都在自说自话,谁也不会停下来听听对方想表达什,倒像在比谁说话更难听,更过分,更伤人。谁也不会先认错,吵到双方都身心俱疲,直到下个新矛盾爆发,就这周而复始恶性循环。
所以他质问完那些话,就如过去样等着白敬回击,甚至都能猜到对方要说什,譬如他们之间关系本来就来得不明不白,譬如在二叔公寿辰上是他先擅自离开,譬如是他自己受伤后还嘴硬说去酒吧……他想很多,因为太解白敬,太熟悉两个人之间相处方式,太清楚彼此痛点在哪里,所以明白他们只要面对面天,就越不过互相指责清算,就又要回到最初去掰扯到底是谁对不起谁,是谁先错。
却没想到等来等去,等来白敬道歉。
这个人以前也不是没有说过要他原谅,可是在李书意看来,那更像是为逼他做手术给予安慰和忍让。从认识白敬到现在,那多年来,他还是第次见他以这样神情和姿态,认认真真地说,是做错,是辜负你。
是以前心存奢望时候,做梦也不会梦见画面。想过最好结果,也不过就是彼此形成默契,勉勉强强,不情不愿过完这生。哪里会想到有天,向高高在上,看别人如蝼蚁人,也能小心翼翼低下头来,絮絮叨叨说着自己人生过往,跟他解释以前不屑顾问题,只是为求得他原谅。
李书意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动容吗?怎可能不动容。他对白敬有多无可救药只有他自己知道。跑这远到这里,不是像他振振有词说那样,看到你就心存厌烦。是因为想见才逃,是因为醒来后知道这个人居然守自己年,察觉到那些好不容易被压抑住感情又开始蠢蠢欲动,怕切都卷土重来才逃。
这多难以释怀心结,如果白敬不主动开口,他辈子也不会去问,就任这些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,永远也不会回头。可这个人好像突然知道怎去“对付”自己,怎去瓦解这些隔阂,连逃避机会也不给他。
白敬看李书意始终沉默,更用力地握下他手,手心甚至因为太过紧张微微有些汗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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