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犹豫不是心虚,实在是怕李书意要拿这事来伤人。他以前也不是没干过,都躺在医院等着手术,还要替他“操心”想往他床上送人。
当然这个话题,若李书意不问,白敬也不会主动提。拿“没跟人乱搞”来彰显自己做出多大付出和牺牲这种事,他做不出来。但他确实没有。没做过就是没做过。宁越没有,别人也没有。从他跟李书意在起那天开始,哪怕最开始是“被迫”,可既然答应李书意,他就没碰过别人。
李书意点下头,指下沙发,没什情绪地交代:“你去坐着。”边说着边走向门口。
这门是智能锁,靳言录有指纹,那个愣头青经常不问声就冲进来,李书意也不想吓到小朋友,落小锁。
白敬看他神情,以为他有什重要事要谈,想着他大概要给两个人关系下个最后宣判,心都往下沉沉。他从进来后,注意力就直在李书意身上,大衣都忘脱,被房间里暖气烤得额上都出层薄汗。
窗外光,由着自己心意,跟个色胚似,把白敬眉眼,鼻梁,唇……连人家下颌线都不放过,“品尝”遍。
虽然他以前明里暗里地打趣许多次,但还是觉得他们白家人,也不知是修什福,个比个会长。就白敬他爸,现在孙子都有才算是彻底消停,以前五十多岁时候,还能惹得人家二十来岁小姑娘为他要死要活,什都不要就心甘情愿在外面给他当小。可怜赵芝韵把年纪,还要跟比自己儿子小姑娘搞宫斗剧。
李书意那段时间真是找着机会就要去白敬面前嘲笑几句,说万真进家门,他岂不是要喊个小姑娘阿姨,惹得对方笔都摔坏几支。
到白敬这里,就更不用说。李书意跟他在起时,霸道得也算是“名声在外”,谁敢当着他面往白敬身上扑,他就敢扒谁衣服扔到大街上去。就这种作风,也防不住有人找着机会就想上位。好在白敬确实不是个滥交人,不像他某些狐朋狗友,仗着权势地位,见到个好看就恨不得搞到床上。
所以李书意也不曾对他疑神疑鬼,唯心有芥蒂,也就宁越个。
所以李书意从门边回来时,正好就看到站在沙发旁人在脱外套,脱还不消停,骨节分明手指又解开西装,还往外松松领带。抬手时衬衣袖
“身边有人吗?”李书意稍稍收敛下自己眼神,开口问。
“什?”白敬蹙眉。
李书意不耐地轻叹口气,不知这人现在怎这迟钝,非要他把话说透:“这三个多月,你身边,情人,床伴,或者夜情,有吗?”他可不觉得白敬该为他守身如玉,也不觉得自己把人三番四次赶走,人家还要眼巴巴等着他,把心放在他身上。毕竟没他这个空缺,有是人想去填补。
李书意问完话,心情复杂地盯着白敬,巴不得他答句有,好让自己彻底灭心头火。又暗自不爽,想若白敬普通些,他或许当初也不至于沦陷在他身上,且因为朝夕相处地对着这张脸,害得他从此不管看谁,只要跟白敬比较起来,就觉得索然无味。
白敬警惕地看他眼,猜不透他意图,迟疑着答话:“……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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