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走两个至亲,家里上下片混乱,大人们都在忙着争权夺利,没人顾得上宋潇潇姐妹三人。
照顾她们保姆仗着家中无人,孩子年幼,做事敷衍轻慢。宋轻羽个刚出生没几日婴孩,冬日里被她裹层薄被就扔在沙发上,发高烧差点没活下来。哪怕现在长大,身体底子也差得不行,动辄就要进医院。
最让宋潇潇恨,是她第次见宋思乐母亲。那打扮得端庄高雅,仿佛她才是正妻女人,冷冷淡淡扫她们眼,说:“家里养这多女儿干什,把最小那个送出去算。”
若不是当时外面已经有不少传言,顾忌着舆论,宋轻羽最后到底会被送到哪儿去,宋潇潇也不知道。
所以什山盟海誓承诺啊真心啊,都他妈是狗屁。她很小时候就看透,像她母亲样爱个人,会是什下场。
宋潇潇爱上个人。
在她以前想法里,能配得上她,起码也得是个家世相当,对她事业有所助益。或者像李书意那样,外貌能力俱在,性情合她胃口,工作上还能帮她,她也可以考虑考虑。
想来想去,总归逃不开个“利”字。
这实在不怪她连婚姻爱情都要算计,在她眼里,这玩意儿就是个笑话。
比如说宋富华,年轻时候不爱她母亲吗。跪到她外公门前,被打得皮开肉绽,磕头磕得头破血流,也绝不改口,要跟她母亲在起。
宋潇潇坐在会所顶楼花园餐厅里,周围是迎着她喜好,养育在温室里生机盎然花卉。这地方是她专属,别人连进都进不来,当然,她也有资格享受这种特权,毕竟她是这里老板。
餐桌对面,沿着墙根,是盆盆簇拥在起风信子。花瓣小而密集,花形圆润,花色丰富多彩,很是亮眼鲜活。
宋潇潇看着看着便走神。
这些花还是那人盆盆搬进来。因为知道她喜欢红色,所以还刻意把玫红花球全摆在中间,精心布置餐厅被弄得又土又丑。园艺师上来时快要崩溃,他
她外公只有个独女,从小放在心尖尖上疼,觉得宋富华家世普通,两个人不门当户对,才出手阻拦。可看女儿在家里伤心得茶饭不思,哪里忍心呢,最终还是把白眼狼招进家门。
宋富华算是个有能力人,当年秦白两家斗,他观望段日子,两边也没得罪。后来见秦家背后势力越来越大,又没在白敬爷爷面前讨得什好脸色,才站队到秦家那边。而且前面那些年,对她母亲称得上是忠贞不二,周围人谁不知道,宋富华把自己爱妻奉若至宝。时日长,她外公便彻底放下心来,把家产事业,逐步交到他手里。
后来呢……宋潇潇端起红酒杯晃晃,红色液体映照在黑沉沉瞳孔中,显出股压抑嗜血恨意来。
后来到底是因为被“要生儿子”执念冲淡感情,还是在岁月流逝中慢慢厌弃容颜不在,又没价值妻子,宋潇潇也说不清楚。只知道她所谓“家”,对父亲不过是个歇息旅馆,几个月也难见上面。
等她到十二岁时候,她母亲在生她妹妹宋轻羽时难产而亡。她外公急怒攻心,恨自己识人不清害死女儿,又被架空没实权,拿仇人毫无办法,突发脑溢血,没抢救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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