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——”黑衣青年双眼猩红,猛下挣脱结印,下瞬便到白袍身前,大手紧紧拽住他手腕。
白袍微微笑笑,笑容如既往灿烂:“阵法已经启动。”
言下之意很明显,结局已成定然。
话音落下之际,白袍另只手轻轻抬抬,漫山遍野花树像被人打开机关样,在这刻,纷纷绽放开来。
黑衣青年惊诧地转过头,看向簇簇姹紫嫣红争奇斗艳花丛,满眼不可思议。
白袍话锋收,笑眯眯:“好,住嘴。”
他这说,黑衣青年反倒没脾气,盯他片刻,终是忍不住放柔调子,闷闷:“你别死。”
“总有办法。”他补充。
白袍摇摇头,却又点点头:“对啊,总有办法,这便是办法。无需难过,盛极必衰,天道也。”
说着,便要抬手,绘制阵法。
白袍青年还没来得及说什,周围花树小草们却突然齐齐瑟缩下,仿佛被吓到般。
白袍无奈地笑着:“你又吓它们作甚?”
黑衣青年双臂懒散环胸,靠在巨石上,挑着下巴垂眼看着眼前人:“你怎知是吓唬它们?你在时候,能护住它们,可你要是死,定将这里杀得寸草不生。”
白袍摇摇头,轻声:“你不会。”
“……”
,紧接着白光相连,形成个阵法模样图案。
“喂,你真要去送死?”
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。
宋砚跟随白衣青年目光看过去。
不远处,个黑衣青年散漫地坐卧在光秃秃地上,嘴里叼着根枯萎狗尾巴草,随着牙齿上下地摇晃着。
耳边却有个声音,轻声笑着:“喜欢吗?”
“你曾说过,你生而为魔,所到
黑衣青年想也不想,猛下抓住他手腕,抬眼盯他,字顿道:“是魔,不信天道,个字也不信。”
白袍抬头看眼暗沉沉天色,脸色微变:“别闹。”
然对方偏无放手打算,只大手牢牢扣住他手腕,灼热温度从掌心传递过来,叫他心浮气躁。
两人僵持片刻,最后白袍狠心,趁黑衣青年不注意,掌过去,将他打飞,又个结印压过去。
在黑衣青年咒骂声中,他完成阵法,投身之前转身,深深看不远处被他结印压住某人,复而转过头,毅然决然地伸手,启动阵法。
“你魔气化形第天,就偷偷给门前花浇水。”
“……”
幼时事,叫他这样随口提起,黑衣青年恼羞成怒:“谁偷偷浇水?那是想淹死它们!”
白袍淡淡:“嗯,上次给小草做个棚子,也是想想它死。真奇怪啊,明明动动小指头就能烧死这片山,却偏偏——”
“你住嘴!”
白衣青年依旧是带着笑,唇边弧度扩大些许,他道:“你来。”
黑衣哼哼:“当然得来,不来怎看你死?”
白袍青年没再理会他,只无奈地笑下,转过头,继续绘制他没完成阵法图。
黑袍青年冷冷地盯着他背影,抿着薄唇,神色越发难看。
当看到阵法还差最后笔便绘制成功之时,他终于按捺不住,冲上前去:“好啊,你死啊!你死,就去把你那些个什草啊花啊狮子啊老虎啊这些臣民通通杀光!吃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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