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顺和操心个没完，给他买
个大行李箱，南州特产提前帮他买好，还帮他收拾行李，蹲在地上给他收衣服。
“你老家冷，下车羽绒服记得穿上。你出发
时候就穿毛衣、夹克，到直接披上羽绒服。
看天气预报，都下雪，冷得很。给你买两套加绒秋衣秋裤，
定要穿。明天你走时候要换那双新鞋，加绒。”
“你什
时候买
许顺和想说，你大，不能这样。又觉得兄弟间这样挨挨挤挤，好像也不是什大事，特地拿出来说，似乎怪怪。
直也没找到合适机会说。
农历二十五，杨家盛准备回老家。
其实他不太想回去。许顺和不回老家，要在南州过年。他哥在南州无亲无戚，平时也没见他跟谁来往，肯定只能自己个人在包子店过年，多冷清。
但是他哥催他回去，说过年人少，个人开店就够。
快过年，许顺和几乎每天都在算账。杨家盛就自己个人打游戏、刷短视频、看电影，他粘人是粘人，倒也懂得不能去看店里账本。等到许顺和算好账，盖上账本，他就凑过去。
“哥，你喝水。”
给许顺和倒水。
“哥，你看电视吗？”
要是时间还早，两个人就选个综艺或电视剧，投影到墙上，看到八点半。
这两天，杨家盛有些难缠。
干活时候还算正经，等店里没人，时不时就喊声“哥”。许顺和给他卤牛肉，就跟条小狗似，围着许顺和转，说：“好香啊，哥。”
许顺和现在听到他说“香”，头皮就发麻。
到底是说牛肉香，还是又在胡说八道？
吃卤牛肉时候，也跟条小狗似。吃口，就看他眼，再低头吃口，再抬头，用湿润黑眼睛看他眼，然后傻乎乎说句：“哥，真好吃。”
他妈也给他打电话，让他回家过年，说天大事，都放下来，不说不吵，回家过年重要。
他把他爸妈拉黑几个月，在许顺和劝说下，最近终于把他们从黑名单放出来。
大概因为过年缘故，他妈果然没骂他，也没提钱事，只说让他必须回家过年。
“你爷今年刚走，你要不回家过年，村里那些人都看们家笑话呢！”
杨家盛想想爷爷奶奶，决定还是回老家过年。
他们两个看电视，常常是杨家盛坐在椅子上，许顺和背靠床头坐在自己床上。看着看着，杨家盛就要挤到许顺和床上，跟他坐在起，肩膀挨着肩膀。
许顺和有时候看入迷，回过神来，发现杨家盛根本没在看电视，整个人都快倒在他身上，大脑袋挨着他肩膀，鼻子凑在他脖子处，个劲地闻。
“下去。”许顺和赶他。
杨家盛也不纠缠，乖乖走，去睡觉。
但下次看电视，还这样。
怎说呢？
米八几大个子，每次吃许顺和卤牛肉，都跟第次吃似，稀罕得很。
就让许顺和觉得，想再多疼他点。
这乖又勤快又听话小孩，为什会得不到爸妈喜爱，许顺和真是想不通。
等关店门，中午、晚上休息那段时间，杨家盛粘人得很，除去洗漱上厕所，其他时间都待在许顺和房里，赶也赶不走，要直待到睡觉时间，才慢吞吞过去自己那间杂物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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