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退出消息界面,锁手机。像吃颗糖,次只能舔口,不敢多吃。
接下来整个白天,小弟只发来条消息,大概忙得很,只说下午时候,爸终于转入普通病房。
许顺和在小宾馆枯坐天,只出去吃过午饭和晚饭,在附近小店买个五十几块烧水壶。其余时间都在小宾馆里睡觉,看电视。
杨家盛给他发过几条消息,问他吃饭吗,问他忙不忙。许顺和回次,吃。剩下没回。他不知道怎跟杨家盛解释,他连病房都进不去,家里人不想见他。他拎着行李来到定江市,不过是交钱,然后在宾馆枯坐而已。
但他能不来吗?
他还记得小时候,爸还年轻健壮时候,用扁担头挑着筐花生,头筐里坐着他,下山回家。他在筐里边吃花生边笑,爸说,小娃子,你坐好,把花生吃空你妈要骂。还记得过年时候,他们四个兄弟姐妹,在村口高高兴兴等着出外打工他爸回家,小弟在抱在他手上呢。爸回来,他们又笑又跳。爸给每个人都买礼物,二妹是布娃娃,三弟是小汽车,小弟是恐龙,只有他是双新运动鞋。爸偷偷塞给他,悄悄说,你要上中学,得穿好点。
还记得,他决定不读高中时,三弟哭,小弟趴在三弟身上,擦三弟眼泪。二妹悄悄跟他说,大哥,你去读吧,很快就能赚钱。他们就是普普通通个家庭,爸妈赚不什大钱,日子紧紧巴巴,但相互扶持还能过得下去。
要不是他难以告人性向,他生活本来是风平浪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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