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气不是这个。”好会,许顺和声音才从杨家盛背后传来。
“知道,哥,以后再也不这鲁莽。没想那多……昨天晚上是有点泄愤……以后肯定不会,给你添大麻烦……”
“生气是因为你给添麻烦吗?”许顺和无奈又气恼,“气是你根本不把自己安全当回事!被人打成这样!人家小姑娘已经跑,你不会也跑吗?为什要在那里跟那三个人纠缠?他们喝醉,根本没有意识,什事都做得出来!”
“、……”杨家盛吞吞吐吐半天,终于鼓起勇气说,“平时肯定不会那傻逼,昨晚上脑子太乱……”
“点小事,你脑子就乱,就惹这大麻烦,被打得这厉害!你让人怎放心你!”许顺和气急。
杨家盛把头埋在枕头里,闷声说:“哥,错,你原谅吧。”
许顺和不吭声,只是手指尖更加轻柔地涂着药,可能是怕他痛,还往挫伤地方轻轻吹气。
杨家盛鼻子发酸。
他太混蛋,他哥对他是真好。
除他爷爷奶奶,这辈子还没人像许顺和对他这好过。
医生嘱咐,开始这几天,每天要冰敷三次,完后涂药。
放好冰袋,许顺和又下楼,拿上来个尿壶,放到床底下。
杨家盛看见,说:“可以下楼尿。”
许顺和不理他。
杨家盛躺会,故意哼哼两声。
去追他,动作太大,下牵动背部伤口,疼得没站稳,摔倒在地,痛得喊声。
许顺和这才转身回来扶他起来,眼眶仍是红,声不吭。
杨家盛慌:“哥。”
“别喊。”许顺和闷闷地。
“哥,哥,错。不是故意,乱说,没脑子——”
杨家盛不敢大声争辩,但有些不服气
亲生父母,亲生兄弟姐妹,都没有。
他为什要犟?
为什要对这温和柔顺人发脾气?
“哥哥,昨天晚上生气,朝你大喊大叫,是不对,错。昨天晚上回来,本来是想跟你道歉。可是听见那个姓郑说话,下子气得失去理智……”杨家盛抽抽鼻子,“哥,对不起,以后再也不那混账。”
涂药手停会,才继续动。
起先许顺和不理他,但等冰敷完,开始涂药时候,杨家盛哼哼声音越来越大。
“哎哟!”
等到许顺和把药膏涂在挫伤最严重地方时,杨家盛痛呼出声。许顺和手指尖停顿下,终于开口问:“很痛吗?”
杨家盛赶紧点头:“很痛。”
许顺和冷冷说:“自行车砸你背上时候你怎不说痛?”
许顺和掀起他衣服,看他背部伤口,又去检查夹板有没有松动,但完全不理会他说话,看完就又起身出去。
杨家盛知道他哥生气,非常非常生气。他不知道怎办,彻底慌。
他在床上艰难地熬个小时,许顺和回来,手上拿着冰袋和药。
许顺和进门,杨家盛就想蹦起来,然而背上伤让他几乎动弹不得,他只得维持着趴在床上姿势,尽量偏头喊:“哥。”
许顺和没理他,掀开他背部衣服,拿个毛巾包裹住冰袋,随即把冰袋放置在挫伤部位进行冰敷,缓缓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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