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贵掏出银子,塞给龟公,道:“这弟弟今天是第次来,你给们个雅间,找几个好货色来,知情解意,知道不?”
龟公拿银子,自是十分欣喜,带他们进雅间,诺诺地去。
不多时,酒菜上来,那龟公带着四个小倌过来,还未进门,香风扑人。来四个小倌,均是风流身段。李贵是个闲散人,靠着家有几亩地,手里有点钱,常往这些去处来,颇有些道道。他看这四个小倌,浓妆艳抹,也似女子般画眉涂抹胭脂,眉眼风流,身段比之男子娇小柔弱,倒都不错。只是其中有个小倌,身架较其他三人略高些大些,且脸蛋也不如那三个十四五岁小倌精致,怕是已有年纪。这小倌,最好便是十四五岁年纪,身量还未长开,娇小可人。年纪若大,那趣味可少许多。
当下李贵便拉下脸对龟公说道:“这弟弟第次来,们可不是第次来,你唬们不成?这小倌年
德安八年,张泰二十七岁,这辈子第次进南风馆。
那几个撺掇他来人,个是他打铁铺隔壁开间小茶馆王荣,个是衙门里捕快陈杰,个是没事经常在茶馆里喝茶扯淡闲人李贵。这三人,臭气相投,没事就聚在茶馆里谈天说地,间或有时相约起到花街柳巷去寻欢问柳。
张泰脾气与他们完全不同,是个老实人,整日只知道待在他铁铺里打铁。按张泰性子,与这喜好玩乐三人是凑不到块,但张泰身高八尺,身精壮肌肉,气力惊人,曾跟着武师学几招拳脚功夫。其实他功夫不行,但亏得身天生力气,倒也有番本领。陈杰好武,最喜与张泰比划几招,颇有些惺惺相惜味道。他到张泰铁铺里闲逛,王荣李贵也跟着来,张泰虽然寡言少语,这三人自找话说,倒也相处下来。
时日久,这三人便觉奇怪。这张泰父母去世得早,家里只剩他人,没个人做饭补衣。张泰虽不是什富裕人,但他间打铁铺经营得有声有色,生意不错。他又生性老实,从不往那花街柳巷去乱花钱,手里该存几个钱,怎不娶个老婆?三人追问,张泰只是不答,问得急,张泰涨红脸说,他对婆娘没有意思,不如孤寡人,落得自在。
这三人是什人,风月事老手,仔细琢磨,李贵拍大腿道:“张泰不喜婆娘,定是好那龙阳口!”
当是时,花街柳巷里也有那南风馆,王荣李贵也尝过小倌新鲜,只道还是没有女好。陈杰当下提议,看张泰那老实样,弄不好还是个雏,他们这些老哥哥,怎能放着弟弟不管呢?让他去尝个鲜,晓得这其中滋味,不定对婆娘也会生出些意思来。
三人吃多酒,哈哈大笑,拍即合,约个日子,哄张泰出来,只说要去吃酒,直把他带到花街中。
张泰再老实,看见花街两旁高高悬挂艳红灯笼、门口拉客龟公,便也知道这是什地方。只待推辞,李贵抢先说道:“贤弟别,哥哥们还会害你不成?你对婆娘没意思,们自然带你去极好去处。”
说话间便进那南风馆。
此时已是热闹十分,大堂里已坐几桌客人,喝酒,谈天,说笑,每桌都有几个妖娆小倌陪着,穿红着绿,涂脂抹粉,柔弱近似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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