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荣、陈杰、李贵三人近日都觉着张泰有些怪,怪在哪里,他们却说不出来。直到有日,三人惯常眠花宿柳,清早从青楼里出来,竟在坊里遇见张泰,张泰恰巧从南馆里出来。那张泰从南馆出来,步三回头,依依不舍,十分有情样子。站在门口送他,可不正是他们三人初次带张泰去南馆时陪张泰那名小倌!
王荣低声对其余两人说道:“说这可糟!张泰竟还记着这人,可不是动情意?”另两人有些不大相信,这怎能,个年纪大、又没什姿色男妓!王荣道:“张泰是个老实人,指不定这小倌花言巧语哄骗住他也是有可能。他初次来这种地方,哪里晓得欢场里人说话那是张口就来,个字都信不得。”
其余二人越想越觉得王荣说得有道理,但又不好就这冲上去问张泰,怕损他面子。当下约好第二日治桌酒席,席间好好打听打听。
第二日三人各出份子钱,提着酒菜上张泰家来,嚷着吃酒。张泰辞不过,早早关铺子,与他们在后处房子里吃酒。几杯酒下肚,王荣故意道:“这样干吃酒有甚意思,不如大家人说个笑话,逗个乐子。”其余两人立刻附和。当下三人捡些常见好玩事说,笑得前仰后合,张泰也跟着咧嘴笑。
轮到陈杰,陈杰说:“这些可有什不寻常,都是些市井常听罢,给你们讲件真正可笑之事。”众人说好,陈杰便道:
“却说们这安城之中,有个大户人家子弟,祖上太爷是朝廷里做过大官,到他父亲这代,在咱们安城做布匹生意,东大街好大家门面,生意兴隆,日进斗金。他父亲生三个儿子,他排行最小,人都称他林三公子。他是幺儿,自然得家中宠爱,两个兄长,个中举做官,个接手家中生意,只他个富贵散人,什事不用做,手里银子水般流出来,家里也不吭声,只是由着他。”
“这样个富贵公子,每日里闲着无事,斗鸡走狗,寻花问柳,在青楼里包个粉头,人叫她李莲儿。这李莲儿长得千娇百媚,唱好曲,说甜言,下把林三公子哄住,金银流水般往她身上倒,温柔乡里又常许诺她,要把她迎进门娶回家中。李莲儿看准林家钱财富贵,使出浑身解数,指天指地,赌咒发誓,娇言软语,浓情蜜意,把个林三公子勾得没魂魄,真回家说要把李莲儿娶过门。这林家是什样人家,高门大户,怎能容许李莲儿这样人进门,当下林老爷把林三公子骂得狗血淋头。这李莲儿怎可善罢甘休,又是装病又是撒娇,使出各种手段,迷得林三公子颠三倒四,大闹场,非她不娶。这林老爷气得半死,直接把他轰出门,扬言断绝父子关系。”
“这林三公子被轰出家门,怕是觉得自己就像戏里演痴情公子,直奔李莲儿那里去。李莲儿初时只当林老爷不过是时气愤,说出戏言,只消过得几天,还是得把林三公子哄回去,因此装出副娇泪啼啼样,说要与林三公子相依为命。这林三公子自觉对神仙眷侣,每日里在青楼只顾喝酒吟诗,搂着美人嬉笑玩闹。过得月余,青楼里妈妈着人去林家,要讨林三公子这月来吃喝玩乐酒钱,被棍子轰出来,这才醒悟,林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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