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泰手脚冰凉,却有团怒火立时由心头烧起,天杀王八蛋,仗着几分权势,肆意欺人!张泰几步上前,脚踹翻那吃酒随从,手提拎起另个,个铁拳,好大气力,打得那随从立即晕死过去。另外几个见势不好,喊着“贼王八!好大胆”扑向张泰,可这个个酒囊饭袋,哪里是张泰对手,张泰几下子便把这几个随从打翻在地,个个鼻青脸肿,起不来身。
张泰也不去管这地狼藉,脚踹开房门,眼前所见,肝胆俱裂!但见黄光上身只着亵衣,光着两只毛腿,胯间挺着那话,腌臜龌蹉,嘴里不干不净骂着,手里握着不知什物事,正往张致后穴狠狠抽插!
张泰怒吼声,已是怒不可遏!
这声怒吼,声如洪钟,震得黄光吃惊,转过身来见是张泰,也不惊惧,反骂道:“你这狗才,衙门里板子还吃不够?识相,滚出门去,让黄爷乐呵乐呵,大人不记小人过;不识相,就叫你尝尝衙门里严刑拷打滋味!”
不顺眼人弄到衙门里整治,已不是第次。个小小捕快,也无力帮你这事。大丈夫能屈能伸,先忍这次,不吃眼前亏!”
张泰从未如此憋闷过,只气得双眼冒火。若他孤家寡人个,少不得提着两个硬拳头,教那黄光尝尝鼻青脸肿滋味,吃吃苦头。泄心头怒火,就离这安城,去哪不好!可如今还有个张致,他却不能如此随意。
第十六章
那陈杰见问不出张泰话来,也不知他如何惹上黄光,又见他后背流血,忙令他快快回去擦药,叮嘱他番不可再惹事,那黄光诬告他占地,也别再与他纠缠,就认这个亏。张泰惦记着张致还在家,胡乱应陈杰,忙匆匆往回赶。他被衙役抓来时,张致本要跟来,被他止住。张致跟来也无用,就怕遇上黄光,没惹麻烦。
从官府到家中,也就是盏茶功夫。这路,张泰只觉背上肿痛,心内慌慌。他这辈子,还未遇过如此气闷之事,只恨不得把那黄光狠力踢上几脚出气。他若是孤身人,拼上间屋子与那几个银钱不要,也得出出这口恶气;只是如今他身边还有个张致,如之奈何!张泰心里气苦,却也明白自己怕是得要咽下这口气,卖如今这所屋子,往别处再典所新房,离这黄光远远。
张泰这般想着,不觉到自家门前,只见铁铺大门紧闭,推之不开。料是张致怕黄光上门,早早关门,张泰便转往后门。
那后门开在后边院子,平日少有人走,白日里只是掩着,并不紧锁。张泰推开后门,只见院子里横七竖八。竹竿上衣服散落在地,被踩得污黑,水桶横倒在地,几盆花草砸得稀烂。张泰心道不好,几步进来,只见三四个随从正在他家房檐下席地而坐,地上摆着酒菜,显是吃有会酒。
张泰见此景,只觉血冲脑门,双眼怒睁。那几人抬头见张泰来,还吃吃地笑,为首人道:“你这狗杀才,如何回得这般早?衙门里苦头没吃够?你安分点,不吵到大官人快活,还可赏你口酒吃。”
张泰听,如坠冰窟。
那随从酒正吃得欢,见张泰僵立不动,以为他吓住,对着张泰挤眉弄眼,低声道:“你这狗才,别吵到大官人,待会自有你好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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