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李掌柜见张泰二人同意,便将二人安置在铺子后面歇息,每日汤饭尽让伙计送进去。过几日,货物马车都安排好,李掌柜买鸡鸭鱼肉并点心瓜果,请同出行三位伙计并张泰二人吃酒。席上,李掌柜只说张泰二人是他远房亲朋,老家发大水,疫病四起,官府不许百姓出城,二人趁乱逃出城来,如今身无分文,无处可去,想去塞外谋份生活,只是二人逃出城来,没有身份文牒,路上不免麻烦,还望众位伙计帮忙遮掩个。
三位伙计不知就里,连连应是。张泰替自己与张致改名,借张致本姓,只说二人是兄弟,自己叫陈平,弟弟叫陈安。说罢敬几位伙计与李掌柜几大杯酒,他素来性格豪爽,众位伙计与他谈得甚来,又见他忠厚老实,哪里会起疑心!第二日,六人便上路,由官道直走,径向边塞去。
白日里赶路,张泰二人也如众人般,并不躲藏,也帮忙赶车,照顾头口。到夜里住店,这官道上客栈不好糊弄,两人没有身份文牒,免不麻烦,便不进店,只偷偷在马厩里将就着。马厩是什干净地!里头尽是草料、杂草、马粪味,睡也只能睡在稻草堆里。越往边塞走,这天越与安城不同,白日里大太阳晒,热得人汗流浃背,夜里倒凉得直打哆嗦。马厩里也没个被褥,张泰又怕张致着凉发热,夜里紧靠着他睡觉。有时张致醒早,说不得后处总有个硬邦邦家伙顶着,他也只当不知。
这日,天好不热!行人刚破晓就离客栈,走到响午,热辣辣日头照着,人受不住,马也惫懒。李掌柜道:“暑热将至,这天越发热,不说人,把马热坏也不好。晓得前面有片林子,好不阴凉,咱们过去歇息,待日头下去些再走,也不碍赶路,天黑前能到下个驿站便好。”众人巴不得他这句话,紧赶慢赶,走几里地,果然有片好树荫。
李掌柜对张泰道:“你们两人夜里只能在马厩里将就,又没个梳洗地,这林子东边往前走段,有个清清潭子,你二人可过去清洗番,免得身上腌臜难受。”张泰谢李掌柜,与张致两人拿衣物,往林子东边走会,果见有处水潭,十分干净。
张致这几日身上流汗,又兼在马厩里待着,好不难受,这时见这水清可见底,十分高兴,自顾自脱外衣,却见张泰在旁呆愣愣站着,手搭在腰带上,解也不是,不解也不是。张致心思通透,下就明张泰为何犹豫踌躇,突地就起逗弄之心,故意道:“大哥,这潭子深不深?不会游水,有些不敢下去。”
张泰是老实人,立刻道:“你先别下来,下去试试水深。”说罢便脱外衣亵裤,往潭子里走去,小心翼翼试试深浅,才道:“水不深,只到胸口,你小心些下来,不妨事,只不要往前再走,这水是越往前走越深。”
张致也脱外衣亵裤,赤条条进水,张泰把脸涨红,眼睛看也不敢看张致,只转过身去。张致又道:“大哥,你别走远,不会游水,心中有些怕。”张泰便不敢走远,也不敢背过身去,只把眼不时瞄下张致,真怕他不会游水出事。张致散头发梳洗,半天见张泰仍呆愣愣浸在水潭里,走过去道:“大哥,为何不把头发散洗洗,也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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