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子大叔豪气地笑两声,摆手:
越想越饿,越饿越觉得鼻子里怪香。
身体本能地站起来,再顺着香味本能地找过去,然后就看到密密麻麻片馒头。
咕咕咕。
“这位……小师傅,要点什?”
易天这两天已经碰过许多次壁,知道想吃这个需要种叫钱东西,尽管快饿死,但终究还是忍住,咽口口水,十分穷酸地笑笑:“就看看。”
师父这两年体虚,用他自己话来说,便是凭着想下山意念坚持到现在,他七岁便被送过来给师祖当徒弟,到现在已经在白龙观里生活足足七十年,这辈子总想着回家乡看看,看看洋汽车、西洋表、自行车、音响……还有穿着旗袍漂亮小姐们。
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,正当禁闭解除,师徒俩欢天喜地准备出山之时,师父那强撑着身体终是撑不下去,刚走出道馆便头栽下去,没多会儿口气硬是没提上来,跟着祖师爷去。
易天含着泪,把师父遗物收拾通。
本丹方,张破损地图,还有张皱皱巴巴黄纸,上面写着个大大心愿:愿将白龙观发扬光大!
纸张末尾还有个心愿,字写得超小:愿徒儿小天早日破除童子身,享阴阳双修之乐。
没吃东西这回事。
刚以为终于找到师兄,时间倒忘记饥饿,如今师兄没找到,兴奋劲儿下子退干干净净,易天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浑身发软,左右望眼后,就着旁边台阶坐下来节省体力,顺便托着腮开始思考人生。
从他出山到现在,已经整整两天。
易天是白云观弟子,也是金丹派分支,据说当年他师祖犯错被金丹派脉施惩,罚他及其所有徒弟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白龙观里禁闭,后人需等到百年后才能出山。
于是从小就在白龙观长大易天隔三差五就能听师父碎碎念——
狠心转过身,边走边催眠自己:不饿不饿点都不饿……
下秒,他停住脚步回过头,弱弱:“那个、大叔,能不能给个馒头,没钱,但可以帮你洗盘子。”
话音刚落便递过来个盘子,装着两个白花花包子,上面还点颗青绿色豆角,紧接着这大叔浑厚声音传过来:“来,拿着。”
易天抬头,对面张粗矿脸上堆满善意笑容。
他感动死,接过包子咬大大口:“放心,洗盘子很厉害!”
易天:“呜呜呜……啊?”
当天晚上,易天便收起眼泪,将师父埋在师祖旁边小山包里,刻个牌位,连同师祖牌位起装进包袱里,检查下道馆周围阵法,头也不回地下山,心中就只有两个念头。
第,投奔师兄弟,大家起把丹鼎派发扬光大。
第二,早日破……破个鬼哦!算,没有第二。
摸爬滚打地找到地图上位置已经是两天后,现在他根本不想发扬什,就只想静静地吃个馒头。
“小天啊,你知道吗,还差十年们就可以出山。”
“今天天气真好,还差五年就可以出山。”
“中午土豆放太咸点,还差年啊……”
“你瞧瞧为师最近头发是不是快掉没?嗯,算算,还差三个月零四天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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