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唐苏放下手里茶,从腰带里抽出柄竹制戒尺,站起来,走到他面前,俯下身问
他用平板枯燥毫无起伏声音念着账本,看似沉稳表面下掩藏着波涛起伏内心——他师父,唐苏,坐在前面太师椅上,手支颐,手捧着杯热气腾腾灵茶,心不在焉地听着他汇报。那看向茶杯目光反常态寒冷,似乎面对不是他亲手栽培多年大徒弟,而是不共戴天仇家。
恐怕任何位正常修士,都不能淡定面对另个在上辈子被他亲手杀死人——特别是在两人还是师徒关系情况下。
唐苏虽然算不上什顶好师父,但无论是前世什时候也都未曾虐待过他,而萧道也自认曾经是个还算孝顺徒弟……虽然他已经干出剑捅死自家师父这种丧心病狂事情。
但今生唐苏还不知道啊……
不同于以往汇报时轻松愉快气氛,唐苏这次连笑话都不讲,就直接让他开始报账本。过会儿,在气氛凝固到极点时候,坐在太师椅上那位缓缓开口,“你这样是要报到猴年马月?把账本拿给看吧。”
山路。
没走几步,个穿着圆领袍人从他身边经过,卢谌忍不住多瞧他眼——这人装扮不像修仙修士,倒更似凡界那些富可敌国王孙公子们。
突然,那位修士停住脚步。
“这位道友,”那人音色很亮,很明快,给人种充满活力感觉,被束缚在衣服里头人却长得白净瘦弱,似乎阵风就能给直接吹跑。他面对着卢谌,两只眼睛笑得弯弯,副狡黠样子,“小生看你根骨清奇,玉树临风,大有仙资神采,是个可造之材……”
他哗啦声,打开手里折扇。
萧道战战兢兢地递出账本,随后立在旁连大气也不敢出——要知道上辈子他汇报情况时候,师父是直很耐心地听着。
唐苏随手翻几页,然后状似不经意般开口,“听说你大义灭亲,把阿迢赶出山门,还同其他几个门派起围剿魔修,逼得他跳灭神崖?”
他不说还好,在此时这提,萧道冷汗都要下来,“这……阿迢他心术不正,与魔修勾结,妄图覆灭宗门,、是为缥缈宗日后发展,从长远考虑,才这做。”说完,连他都想抽自己个耳光——前世在这段汇报时冷静镇定呢?这说都什乱七八糟东西?
唐苏把把账本甩到地上,冷笑道,“为缥缈宗?你自己看看账本吧。”他看来是气极,手里茶杯都差点被捏成碎片,“后面那几天全都是明兰笔迹,你以为不知道吗?”
萧道跟他好几百年,从没见过自家师父发这大脾气,连捡账本手都吓抖,当机立断跪到前面,低着头乖巧认错,“徒儿……徒儿错。”
“不知愿不愿意跟随小生,去东海捞珍珠呀?”
卢谌盯着他脸,向来温文尔雅脸上,连微笑都快挂不住。
——这人到底是怎进到缥缈宗里面?!萧道看到他德行不会直接气死在原地吗?
直接气死萧道也觉得自己现在可能离死不远,他在自己房间给师父……查账本。
“这个月在弟子食宿方面耗资,大约是五千七百块中级灵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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