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苏闻言笑,他牵起自家徒弟手,帮他把杯子放回桌上,然后把人打横抱起。
“喂!放手!”萧道实打实地被吓着,赶紧推他两把,然而当然是反抗未果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抱着自己走进卧室。
唐苏把人放在床上,替他脱掉鞋履,摘下发冠时还不忘吐槽句,“你说你成天戴着那东西干嘛,又麻烦又扎人,就算是明兰他们几个也没见天天戴着啊。”
萧道翻白眼,“还不时你这个当师父带好头?”
“是是是,带好头。”
“喜欢吗?等下打桶给你。”唐苏坐到他身边,目光落在他手里杯子上。
萧道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盯着碗底印花发呆。
为防止有人下毒,缥缈宗掌门住所供水,都是和全宗门供水分开——在清风楼后有处泉眼,专供掌门日常用水。
整个宗门,只有唐苏和他知道这件事情。
……所以他是最容易就能把对方杀死人。
谁知道现在这个“唐苏”壳子里,装是个什样东西呢?
萧道本能地感觉恐惧。
他把刚那点小心思压下去,就感觉具温热躯体忽然贴近,有只手绕到他身后,拍拍被裤子包裹丰厚臀肉,“那这里想没想师父啊?”
萧道抬头,正好撞上唐苏带着戏谑双眼。
萧道:……
却还是不敢造次,只是应声。
唐苏又照常说些鼓励话语,便把女孩放出去。小姑娘顿时如获大赦,溜烟跑。殿内只留下无比尴尬师徒二人。
“额……师父。”萧道干笑声,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底下去。
“嗯,叫复生。”唐苏把他拉过来,侧脸贴上自家徒弟手背,眼睛里还含着笑意,“乖徒弟出息啊,这趟回来,还给带个徒孙。”
“这个、嗯……”萧道时想不到说什,只能伸手摸摸自家师父头发。
想到过去种种,萧道闭上眼,试图让自己忘却这些事情。
冷静,萧道,你要冷静……现在你,不应该想到这些东西。
“小道,在想什?”
萧道被这声音吓得激灵,睁开眼,看见是熟悉面容,才长舒口气。
“你吓死……这无声无息。”
他错,他要收回前言。
这老东西就是欠收拾。
唐苏搂着他大徒弟,有说有笑地把人拐去他住所——全宗门最靠近后山清风楼。
萧道对这里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,他从小就在这个地方长大,直到成年才搬出这栋小楼。他甩开自家师父手,轻车熟路地走进去,找到茶壶,给自己倒杯水。
“渴死。”他把杯中水饮而尽,才发出声长叹,“还是清碧泉水好喝。”
“乖徒儿有没有想师父啊?”唐苏两只眼睛笑成月牙儿,他站起来,把大徒弟拢在自己阴影中。
“有啊。”萧道看他眼,总觉得这人今天不大对劲。
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,但毕竟相处这多年,那种感觉般都是很准,不对话肯定能察觉到异常。
但他不敢确定。
这老狐狸道行太深、深到他这样小人物无法轻易看出来地步,也许只有同样和他相处多年并有深厚道行庄易才能知道最根本问题。同样,他也不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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