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像点都不担心。”庄易牵着他,落在处山间小院之内,萧道定睛细看,才发现此处虽然深藏山中,却并不甚简朴——从外观便能知道,主人定是个极会享受生活人。
萧道没心思应对他,便随口回答道:“为什要担心?他又不需要保护。”
“那你现在过来……是想求什?”庄易把他领到正厅,动作利落地泡壶好茶,放在桌上,又在旁边填俩白瓷杯,“复生他怎?”说着,他给自己倒杯茶。
“怀疑他被什东西夺舍。”萧道说。
话音未落,边上庄易就以个很诡异姿态把水喷出来。他顾不上擦嘴,急忙说:“夺舍?不可能
“反正现在又留不住他。”萧迢淡定地把棋子粒粒捡回去,“倒不如随他先自己走……也还有事情要做。”
“你倒是豁达。”庄易笑,“放心,对他没什兴趣,不过是看复生如此痴情,也跟着起几分玩心罢。”
萧迢合上棋盒盖子,状似漫不经心地揣挪道:“……你俩喜好倒是向来相似啊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”庄易长叹口气,挥挥手解释说:“都说不会碰他,你尽管放心。”
“那就静候尊者好消息。”萧迢把整套围棋收好,扬眉朗爽笑。
立马开始装可怜,“到时候‘君若清路尘,妾若浊水泥’,客人您可莫要忘恩负义,将妾身抛弃呀。”
萧道彻底给逗笑,他抬手,在自家弟弟脑门上填个爆栗,“你这说都是什瞎话,怎比小姑娘还爱矫情?”“只对哥你个人矫情。”萧迢严肃道。
所幸他哥实在看不下去这对话越扭越歪走向,赶紧把八百里开外话题扯回来:“那等会儿去给庄易发通信符?”
“发过。”萧迢亲亲他头顶发旋,轻飘飘地说:“他先前可能外出游历,应该是这两天到吧。”
“所以们还有时间。”萧迢把人抱得更紧,“让再和你单独待会儿吧,哥哥。”
恰好这时,那道黑色身影从拐角转出,腰间挂着个小袋子。
“嗯。”庄易简短地答应声,然后对着边上伸出手,“走吧,手给。”
萧道握住那只宽大却瘦削手掌,他转过头,看向他弟弟先前所在方向,却没有见到人影。
“他去闭关。”下秒,庄易声音从身侧传来,由于他俩现在身在风中,所以听不大真切,模模糊糊像隔层纱布。
“是吗。”萧道闻言,也定下心来,他弟弟可向来都不是什简单人物啊。
……
后话暂且不提,只说三天之后,庄易在他俩对弈时如约而至。萧道仔细打量他下——那人依旧和先前般,只身翡翠色道袍,元青披风,包裹着又高又瘦身躯,活像条成精长竹竿。竹竿笑吟吟地从风里出来,十分仙风道骨地说:“你们俩可叫阵好找,也不留个确切点儿方向。”
“这不是相信您能顺路找来吗?”萧迢说着,轻轻推他哥把,“去收东西吧,把绷带拆。”
萧道隐约能猜到他俩有话要说,便先起身告辞,往自己平日住地方行去。
庄易饶有兴味地看他好会儿,突然开口问:“不后悔吗?这可是你自己推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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