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持片刻,唐欢忍不住打破沉寂:“…识海要怎修复?”
谢煊没答话,而是起身走到他跟前。
黑色长袍飘荡,来人带着身寒意,双手抱肩,紧紧盯着唐欢那颗脑袋,片刻之后,嘴角咧开抹狰狞邪性笑。
“当然得先撬开。”
撬开脑袋,听起来很容易让人想到颗生生被撬开大西瓜,实际上,不过就是谢煊将自己神识探入他识海罢。
谢煊顿,随即冷笑出声:“只是识海受创?你这识海怕是直接漏干吧!”
唐欢煞有介事道:“还是有。”
他能感觉到脑中有片很宽阔大海,刚意识到时候,差点以为是原主脑子进水。
他如此老实回答,谢煊反而更觉得烦躁,只当唐欢失忆后都要和他作对,双凤眼越发阴冷,定定落在他脸上。
庭院内时静默无言。
阳春三月,阵和风吹过竹林,吹不散林间窒息尴尬。
不知是不是被萧长离最后那句话震住,谢煊半晌没再出声。
唐欢个人站在幽幽碧林,待凉风吹散脸上羞耻余热,才清清嗓子,尴尬道:“你得出来接,入口也忘。”
又是阵死般沉寂。
就在唐欢耐心逐渐耗尽,转身欲走时,眼前景物才忽然发生变化。
谢真人查探,他对神识操控力和感知力堪称精妙,定然能找出宫主识海中何处受创伤。”
谢煊…
唐欢脑中浮现出那张黑云缭绕冷脸,个很凶男宠。
他咬咬嘴唇,有些不情愿道:“不能换个人?…”
“宫主是对不满意?”
这男宠,就是故意说得血腥!
得知真相后,唐欢不免好奇原主和谢煊先前到底是什关系,以至于即便原主“失忆”,谢煊态度都没有缓和分毫。
方才见那多男宠,好像唯独谢煊对他态度最为乖戾,其他几人,反倒没有想象中般仇视他。
带着肚子疑惑,唐欢随着他踏入墨竹洞府。
谢煊似是句废话也不想多说,指着床榻蒲团让他坐上去,自己则伫立床前
唐欢默默又将手缩回衣袖。
眼前男人虽然只是他男宠,修为也没有他高深,但不知道为什,总让他有点心惊胆战,压迫感十足。
思来想去,唐欢归结于可能因为对方也是魔族血脉。
绝对不是他怂,而是书中晏翡这魔族代表留下阴影。
他识海估计没什问题,但此时也得走个形势,假装出什他不知道问题。
空气如同水波般荡漾而开,显出片氤氲缱绻庭院。
汪碧绿剔透灵气袅袅灵泉,简单两双竹木桌椅,以及四周围绕数根巨竹,这便是院内仅有点缀。
结界褪去,唐欢才发现,他距离谢煊之间竟仅有几步之遥。
此刻,谢煊正坐在竹椅上,脸烦闷地望着他,就差将‘麻烦’二字写在脸上,“你如今还记得什?可别说连昨日事都忘。”
做戏做全套,唐欢给他个肯定眼神。
道寒气逼人人声忽然从竹林深处传出,打断唐欢下文。
唐欢打个寒颤,萧长离则朝那处看眼,高声丢下句话后便遁空离去。
“谢真人,宫主识海有伤,不论如何,这几日千万莫要纵他双修!”
唐欢:“……”
谢煊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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