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晏翡沉下脸,突然不说话。
他坐在床上,大片大片血液自崩开伤口流出,他人却是与血色对立苍白,灵床宛若都积成处血洼,看
为他输入灵气后,晏翡脸色更白些,内伤之后又填外伤,他看起来就像件精美绝伦却脆弱瓷器。
相比之下,唐欢却又变回那块完好无损美玉。
唐欢视线在两人间转圈,抿抿嘴唇,再看向不知不觉已然流至灵床血,表情僵硬,语气也很硬:“擅自亲就是随便,况且谁说同他们亲近?”
晏翡面不改色道:“从萧护法口中听闻,旁人探查宫主识海时,举止都格外亲近。”
唐欢眼睛睁得更大,想说怎就亲近,冷不丁想起自己抓着姬尧耳朵摸来摸去事,话音在舌尖打个转,尴尬咽回去。
唐欢这次没跟和他计较,只是郑重其事地警告:“不喜欢别人随便亲。”
晏翡似是有些意外他宽容,从床上坐起身,疑惑道:“是宫主男宠,为何算随便?宫主同其他人不也这般亲近。”
说话间,余光扫见什,他忽然抓住唐欢手腕。
唐欢用力想甩开。晏翡却抓很紧,竟还朝他低斥声:“别动。”
莹润指尖缓缓划过手腕上乌青,停顿片刻,注入几道灵气,很快,那片皮肤便恢复白皙如玉。
很快,晏翡便松开他,似是担心唐欢又发火,还煞有介事地补充句:“这样输入比较快。”
唐欢:“…”
分明他才是被输气那个。
估计是上次惩罚有效果,亲过他之后,晏翡神情竟显得小心翼翼,甚至主动用拇指擦擦他嘴唇,“你生气?”
唐欢冷冷看他眼,起身抹把嘴,又看向身上血渍,结果刚低头,晏翡便很有眼色地为他施个净身决。
…总不能说他压根没把姬尧当个人吧?
作为个普通世界普通青年,唐欢对妖族实在没什概念,这点他倒是很像萧长离,觉得那就是些小动物罢,成精也改变不动物本质。
现代社会,有狗比人还聪明,聪明都能众筹去参加高考,那也还是小狗啊。
不过也没必要和晏翡解释,原主后宫那多人,想同谁亲近不是随心所欲。
唐欢表情下就变得非常冷漠,代入原主人设道:“本座喜欢同谁亲近就同谁亲近,你管倒不少,再…争风吃醋,你就滚回水月宗吧!”
昨日刚从玄冰池中出来,晏翡体内寒气还未散尽,所以输入灵气也温度冰凉,却恰到好处地缓解手腕上火辣辣灼痛。
随即,晏翡细细扫过唐欢,又在他肩膀上打缕,语调微微扬起:“他们这般伤你,你都能同他们亲近,和却不行?”
“…”
处是谢煊捏出青紫,处则是姬尧爪尖下划痕。
因为面对事情接二连三,若是晏翡不提及,唐欢都忽略这点小伤。
“…”
唐欢再度瞥过去,只见晏翡眼睫低垂,抿抿唇角,局促地就像个做错事孩子,等着他宣判惩罚样。
不过那眉宇间乌气竟真退去,脸色也好看不少。
…这该死玄幻感。
说到底,是因为他走神胡乱输入灵气,冲撞到晏翡体内气息平衡,否则这家伙也不会突然亲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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