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放心。”
钟亦好笑咧咧嘴:“那大个人,去医院做个检查能有什不放心。”
但梁思礼始终忘不钟亦上次吃阻断药难受,跟进电梯笃定道:“反正会跟过去。”
“随你。”说着,钟亦按下楼层看他,“
梁思礼在自己落魄时还只顾忌钟亦专业能力,现在却连人也开始起顾忌。他直想要,无非是妄图用同样高压环境再等来个钟亦,等来个属于他钟亦。
两人直没对外解释过他们关系,因为这样牵绊对他们百利无害。以前钟亦需要梁思礼这个靠山,就算现在不需要,也没必要特地点明,因为大家利益致。
这是钟亦第次对他给出明确信号,就连这个时候把杨幼安叫来也是。
梁思礼必须承认自己慌,他以为无论什关系,就跟钟亦是唯个站在他身边人样,他也会是唯个站在钟亦身边人。
钟亦从来都不是张行止个人深渊。
他很快就看出当时孤立无援自己只有靠着他做出项目才能打翻身仗,只要拿自己最不缺钱和资源为他解决客观条件,他就有持续产出能力。
梁思礼现在都记得《逻辑美学》结束那个晚上,自己把人叫到酒店房间,他是拿怎样姿态跟自己谈条件。
别人不是要权势,就是要资源,就他,说要自己送他出国读书,进修两年以后回来。
很多人都认定自己后来对钟亦切扶持必然是建立在肉体关系上,毕竟就是在这个圈子里,钟亦长得也是足够漂亮,从来不缺愿意接手人。
可其实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在床上,件衣服也没脱,他不知道那时躺在他身边钟亦睡着没,反正他是真整整夜没合眼。
绝对迷人,却也致命危险。
梁思礼静静地站在床边看杨幼安会儿,最终还是什也没做,拿起旁边薄毯就出去。
眼下四个方案,钟亦已经研究个七七八八,抚着酸痛后颈刚准备直起腰就觉肩上沉。
梁思礼在他身旁道:“明天带张行止去医院,当场把结果拿,你最近就在家里休息,不要去影视基地那边,让朱红他们看紧点。”
“好。”钟亦也不反驳,披着梁思礼给他薄毯就要拿着几本文件夹下楼,道,“不过张行止已经打过招呼,明天他自己会去医院。”
这路,他们除彼此,再没有任何旁人可以相信,可饶是如此,他们也时刻不忘互相防备着,尤其是钟亦。
自己再不济也是个含着金匙出生少爷,大家心里不屑,面子工程还是得做。但钟亦呢,钟亦什都没有,只有身本事,和那张给他带来无限好处,同时也常让他举步维艰脸,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蚕食连渣都不剩。
他梁思礼本就不是什好人,作为离钟亦最近人,说觊觎也好,喜欢也好,他几乎没有秒是不对钟亦动心思,遑论盯着他人,远远不止自己。
要在个领域直维持无可取代地位,是件比什都难事情,因为你步都不能错、刻也不能休息,你只能往前,不让任何人追上你。
但这多年,钟亦真就做到。无论是拿你当枪使,还是拿来做垫脚石,都让你找不出任何反驳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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