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张行止只以为是梁思礼那两个哥哥比较难缠,直到他把两人送至梁家大宅亲眼见识到。
钟亦从车里下来,还没来得及为梁思礼大哥出差,少个人精添堵好消息里松下口气,背后就传来某人声音:“小亦回来?好久不见。”
钟亦当时汗毛就竖起来,张行止眼睁睁地看着他强迫自己换上得体笑容:“二哥。”
丧路梁思礼也在拉开车门后瞬间挺直腰板,呲着牙对另辆车上下来家三口招呼:“二哥、二嫂,宝贝侄女也回来。”
梁思礼二哥是个戴着无框眼镜斯文男人,长相跟梁思礼三分像,少份痞气,笑起来和煦春风,但也几乎直接把“不好惹”三个大字写在脸上,点不藏着掖着。
后来张行止去公寓接上梁思礼,钟亦坐在副驾驶上只揉太阳穴:“真想到又要见你那大家子,血压就往上直飙。”
这还只是在去梁家大宅路上,钟亦右眼皮就已经开始跳。
梁思礼瘫在后排也是满脸呆滞:“每次只要能从家里活着走出来,就感觉又是个全新。”
作为家里散养最厉害小废物,梁思礼从小到大都没怎入过上面两个哥哥眼,根本就没拿他当竞争对象,哪知道最后横插出个钟亦,趁他们个不注意就帮衬着那小废物玩个麻雀变凤凰。
有这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前情在,就算梁思礼已经稳坐立博当家,再想到要去见自己那两个哥哥也还是犯怵,满脑门官司。
次日,在张行止送钟亦去梁思礼那以前,钟亦提出要在家里先吃点东西垫肚子。
张行止没明白:“不是说家宴?”
在他认知里,家宴就是自家人起吃个饭,只有像校长生日宴那样排场才会填不饱肚子。
“是家宴。”钟亦这会儿右手捏筷子,左手撑额头,心烦不行,“但真吃不下去东西,又费脑子又没胃口。”
要真对比起来,电视剧里演什豪门斗争完全点没夸张,甚至还温和。
站在边上夫人也是类似款式,满脸精明,要说唯有些出入,大概就是现在被梁思礼抱在手里小侄女。
张行止估摸着她也就五六岁,坐在梁思礼怀里还不忘偏头在钟亦脸上啾上口,童真全显在那对酒窝里,
毕竟夺位之仇,记恨多少年都不为过。
要不是这多年鞍前马后伺候钟亦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梁思礼这种时候当真是个救兵都找不到。
他必须承认,他直不太敢把钟亦彻底惹恼,也是因为只有他在,自己才能安然从家里走出来。
但钟亦也就是光脚不怕穿鞋,破罐破摔惯。
他难受道:“直觉得能爬上来,你们家对栽培真功不可没。”
那大家子,从上到下都不是什善茬,唯个看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梁母,也是个背后捅刀子。
“你以前也帮梁思礼挡过?”昨晚两人通话张行止全都听在耳里。
钟亦兴致不高地往嘴里喂两口饭:“也就是第次没摸清他们家情况。”
他先前是猜到梁思礼在家里混惨,可哪想到惨成那样。
但凡早点知道,钟亦也不至于那想不开地要去找梁思礼做买卖,随便在他上面两个哥哥里挑个不香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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