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呼吸后,他双臂撑膝,十指交握在身前,低着脑袋努力调整下自己状态,白日里整整齐齐梳理到脑后发丝散落下来,挡住他神情。
梁思礼长出口气道:“你说。”
起初季皓川猫在房间里偷瞄到钟亦
梁思礼对钟亦来访也很意外,下意识就把指尖烟摁进烟灰缸里,起身去开窗:“回来?”
“嗯。”钟亦身上穿还是出去徒步爬山行头,运动休闲模样和平时很不样,“最近有什问题吗?”
“能有什特别,领导你在线上给他们发号施令不都条条处理挺好。”梁思礼感觉钟亦出去逛圈精气神都变好,从电梯进来时腰板挺得笔直,眼睛很亮,对比自己身上邋里邋遢睡衣,反倒不像个世界人。
他看着茶几上吃剩餐盘不自然地挠挠自己后脑勺,终于还是决定把东西收拾到厨房去,努力装作不经意道:“跟张行止出去玩开心吗?”
其实从钟亦状态也能看出答案,但梁思礼就是忍不住自虐地想问两句。
昨天晚上,里奥随组结束户外拍摄,回泉市影视基地。
将近个礼拜隔离冷静期,季皓川是好话歹话都给里奥叨叨尽,就连他跟钟亦完全不是类款式这种胃口型号对不上伤人话都说,也没能让里奥死心,反而让他在沉寂里攒起前所未有勇气。
季皓川也算是看出来,不让这人真正放手去试次,他是不可能放弃。
所以随组回泉市,季皓川就把里奥拐到自己公寓去,决定给他出最后个破釜沉舟点子,约定好做过这最后次努力,如果结果还是不理想,不管有多不甘心,都要重新做人,不再留念。
那个时候季皓川只以为自己心里对自己这个馊主意不适,来源于他私心里知道里奥成功概率太低,他不想看兄弟彻底被打到谷底,伤心失意,但他直到现在都记得里奥在听完自己建议以后模样。
结果他才刚弯下腰准备端桌上餐盘,就被钟亦把扯住胳膊拉回沙发上:“别收,你什样没见过。”
听着眼前人略藏消沉口吻,梁思礼心里当时就是咯噔,有不好预感。
他仔仔细细地盯在钟亦辨不出表情面上看两秒,缓声问:“怎?”
钟亦侧身抬起腿弯曲在沙发上,改先前从电梯进来轻松,撑着脑袋看向梁思礼面上满是认真:“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下。”
梁思礼喉结上下滑动下,已经大概猜到钟亦想说什,担心个礼拜事情终于还是发生。
“知道哥肯定不会接受,但就是想试下。”
张里奥从前那双蛋花平静又落寞,像是夜之间脱去所有稚气,无奈又自嘲:“如果都这样,哥还不要,也不会再死心眼。”
可能是真该看看别地方。
季皓川是觉得以钟亦先前去梁家吃完饭,都要特地回张里奥他哥家节奏来看,这两人才从老家度完蜜月回来,肯定得温存几天。
所以里奥过去找他哥定会撞到点什不该看东西,这样正好合他计划,里奥能知难而退,也用不着动用他霸王硬上弓馊主意,但谁能告诉他为什钟亦今天晚上会出现在他爸客厅里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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