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钟亦只是撑着脑袋口口地消灭着自己餐盘里鹅肝,直言道:“取向里没有字母,四分之都没有。”
邹超,聪明,稳重,运筹帷幄起来跟他就是类人,但要钟亦每天搞字母他也是真会审美疲劳,遑论他现在还有堆后遗症。
不过无论是不愿意坐副驾驶,还是不喜欢仰头看人,这些后遗症实际都不为邹超,单纯只是钟亦自己跟自己过不去,就算后来说开是误会,也难消他对自己过失厌恶。
不待见邹超,只是种迁怒。
钟亦每次听见他名字,就像是在眼前重播遍当年事,个不留神,心理不适就会演变成生理不适。
没上升空间,当然只能走下坡路。
这剧本他看,只要审核不出问题放他们如期上映,就丁润年他们水准,雅俗共赏、老少皆宜,再加上第部口碑,刷新票房点问题没有。
不出意外,又会是部封神之作,拿奖只不过是锦上添花事。
钟亦却敛着眼睑,神色不明地道:“拍完再说吧。”
说这句话时,他满脑子都是张行止,其实到现在为止,钟亦都没办法完全说服自己彻底放下心。
惨重代价大家都看在眼里。
邹超不解释,则是因为钟亦主动版本,起码不是他自己念之差主动找事,顶多叫踢到铁板,不叫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,没那丢人。
至于梁思礼,两个当事人不说,他就更不会说,自己名声在外姘头是个狠人,只对自己亲,怎看都是个有面长脸事,走出去腰板都挺得比以前直。
后来邹超给人通赔礼道歉结束准备走,终于还是忍不住看着那些被钟亦摆在床头柜上放着“铁证”心情复杂地问:“……真点都不害怕吗?”
硬要说,除颜面上难看点,他们家想藏这点事还是能藏住,个搞不好,钟亦就成鸡蛋碰石头。
在有见面准备前提下,保持六七年见面频率还勉强凑合,但要天天见,钟亦这种完美主义强迫症晚期人迟早有天会想办法把他弄死。
“如果是你话,也可以正常做。”邹超看着人说大度。
钟亦就冷漠个字:“收
可能只要张行止告诉他,他不去阿尔尼迈,自己就会立马取消《美学2》这个项目。
但概率太低,就跟自己主动告诉张行止不拍样……
只能熬,看谁先松口,或者可能直接就这“该干吗干吗”全都过去。
“不过你会跟人谈恋爱真没想到。”邹超翘着唇打趣道,“如果当年没闹那出误会,说不定梁思礼现在嫉妒人就是。”
他能感觉出钟亦是喜欢他这款。
但钟亦只不咸不淡地告诉他:“还没来得及查履历吧,新媒体和媒介是老本行,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办法把这事闹大。”
邹超听见钟亦说:“从不怕孤注掷,因为富贵险中求。”
这是钟亦那天留给他第句,第二句,就是钟亦告诉过张行止。
“总有天,会做到‘从此往后,再怎走都是下坡路’,你以后晚上最好少出门。”
餐厅里,邹超看着眼前眉眼如初人莞尔道:“你是真记仇,气就这多年不搭理,等《美学2》拍完,以后再想接着走上坡路也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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