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鸣停
停，仔细观察顾奇南
神情，却没看见诸如害怕、恐惧、错愕情绪。
“展铭要是再犯事，大概率会被学校开除。开除未成年人是很麻烦，所以
顾奇南都不知道张鸣让他想什
，只好沉默。
张鸣说：“首先，不要对老师给你换座位这排斥。老师换座位，
个是因为展铭跟你确实不适合当同桌，你能跟他探讨学习问题吗？能跟他交流关于升学或者任何跟学习有关事吗？”
不能。
但是不能又怎样，能又怎样。
能做到这些人，顾奇南遇到太多，但都不是好同桌。
但是——
张鸣想想，才来个月，已经跟展铭三人起翘课间操，看来相处得还可以。
张鸣很意外，顾奇南这样学生，跟展铭这样学生，真能相处得来？
张鸣有些忐忑，问：“你讲实话，是你自己不愿意换，还是不敢换？”
顾奇南听出张鸣意思，替展铭辩解：“
自己不愿意换，展哥人很好——”
顾奇南愣住，没回答。
张鸣又说遍：“老师准备给你换个座位。之前林老师代班主任，不太解你具体情况，暂时先安排你跟展铭坐，这段时间怎样，跟展铭没有矛盾吧？”
顾奇南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张鸣边整理早上收作业，边说：“这次也不止你，班里好几位同学都准备换换座位。你同桌呢，已经想好，让黄清跟你起坐。黄清是数学课代表，学习成绩不错，你跟他正好可以相互探讨。而且黄清这同学，性格很好，是班里老好人，跟谁都没有红过脸，很好相处。”
顾奇南根本不知道黄清是谁。
张鸣接着说：“其次，你跟他个头差太多，怎坐最后排？你前面吴渊都比你高个头，上课都挡着你吧？”
“不会，看得很清楚，没有近视！”顾奇南急急辩解。
“就这想跟展铭坐起？”张鸣问，看顾奇南会，才说，“文理分班后，刚接手这个班时，有好多同学私下找，表示千万不要把他安排跟展铭坐起。”
顾奇南微微睁大眼睛。
“这件事也不算什秘密，七中人都知道，你刚转学过来，可能不太清楚。高时候，展铭在校外跟人起冲突打架，把两个人打伤，其中个被他用椅子砸得头破血流。根本不认识人，只是在外面有点口角，就把人打成重伤。人家报警，他被拘留好几天。在校内，也跟同学起过几次冲突。不定都是打架，别人根本不敢跟他打，有时候别人是纯粹被打。”
张鸣气笑：“展哥？哥都叫上？想当人家小弟？”
顾奇南觉得自己已经当上小弟，于是保持沉默。
这时课间操已经结束，几个去看操老师陆陆续续回来办公室，不断跟休假回来张鸣打招呼，还问起他女儿情况。
张鸣跟同事有说有笑，有意把顾奇南晾会。
“想好吗？”张鸣问。
来个月，他除展铭三人，跟讨厌王越，剩下个没记住。
“不想换。”顾奇南说。
“什？”张鸣有些吃惊，“不想换？”
“不想换。”顾奇南再次强调。
张鸣停下手上事，他有些意外。他本以为，顾奇南肯定巴不得赶快换座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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