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每个人做事情都要有下限,韦锋下限似乎也太低些吧。
他们不知道,也没有看过韦锋接医闹红包照片,要是知道,还不定会怎想。
李总编忍不下去,这场面也太尴尬些。
“咳咳。”李总编咳嗽两声,“这位医生,们说话做事,不能以偏概全。不管是什地方,有好人,也会有别有居心人。但社会总是好人为主,历史潮流,浩浩汤汤……”
番话,说好几分钟,郑仁都听困。
患者儿子站在办公室里,手脚都不知道该怎放。
门口那群人站在最后面韦锋下子毛!
这个娘炮真特可恶,个劲儿给自己上眼药,是欺负自己不会说话吗?
你个医生,跟记者比文字功底,比说话功力,这不是找死呢吗?!
韦锋刚要出言反驳,但心念动,马上又忍住。
他放下手里篮子,拿下上面盖块碎花蓝色泛白布,露出里面鸡蛋。
鸡蛋不大,但土鸡蛋都这样,据说要比大规模饲养鸡下蛋营养价值高。
郑仁对此没有研究,也不理解土鸡蛋能做什。
但毕竟是患者家属好意,还是出院后那种,属于诚挚感谢,郑仁露出真诚笑容。
“太客气,这大老远。”郑仁道。
郑仁听到声音,有些疑惑。常悦却马上站起来,在人群缝隙中招呼道:“隋哥吗?”
“诶,是。”憨厚声音似乎对这多衣冠楚楚人有些自然畏惧,站在外面,不敢进来。
“进来进来。”常悦热情招呼,看也不看报社人,分开人群,把个憨厚人拽进来。
汉子脸迷茫,喏喏,手里拎着个土篮子。
郑仁觉得有些眼熟,但怎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。
满脸通红,心不忿。
这种场合,不要说是他,就算是总编大人,只要要点脸,都得忍下来。
人家说在理啊。
看着那篮子土鸡蛋,听着郑仁身后苏云不断嘴炮,报社人大约明白是怎回事。
新来韦锋定要炮制新闻,这是出名最好途径,报社人哪有不知道。
“不远,不远。”患者儿子连忙摆手,“睡到三点半才起来,现在农闲,也没啥事。这都是最近几天鸡蛋,新鲜。上面这十几个,是今天早晨从鸡窝里扒出来,还热乎咧。”
千里送鹅毛,礼轻情意重。
郑仁刚要说话,就听到身后传来苏云阴阳怪气声音。
“当着报社同志们面,收患者家属礼物,你就不怕上头版头条?市院医生频频暗示,患者家属出院后迫于压力,无奈送红包。”
“这个似乎没什震慑力,标题应该换成患者家属畏医如虎,简短有力。那个韦记者,你说说用哪个好些。”
“郑总,他是破伤风感染患者家属。”常悦知道郑仁是脸盲晚期,便提醒道。
“哦哦哦,坐。”郑仁站起来,热情招呼,“阿姨回家后恢复怎样?”
“挺好,挺好。”门外站着那多衣冠楚楚人,患者儿子搞不清楚状况,愈发局促起来。
“那就好。”郑仁微笑。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患者儿子说话都结巴起来,老实巴交,“这是家里土鸡下蛋,俺娘让俺送给常医生和郑医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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