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您
，
儿子两天后从美国回来，处理完丧事，再来道谢。”
“有需要帮忙
吗？”
“不麻烦您。”白发苍苍阿姨语气越是温婉，郑仁心里面越是难受。
这是多年教养，让阿姨克制住内心深处巨大伤悲，和自己平静对话。这样人，无疑是这个世界温暖
部分。
把安详老爷子送走，郑仁看着空荡荡病房，心里也有些空落落。
“离你，地球还不转？”老潘主任满满慈爱呵斥句。
两人随后沉默。
老潘主任直接去机关，说是要尽快把介入手术资格换到急诊病房来。
郑仁则回到急诊病房，刚到走廊，就看到走廊里几个身穿着黑色衣服人抬着口棺材正在忙碌着。
那个老爷子去世？
“潘主任，您怎
对介入这感兴趣？”郑仁也是狗肚子装不二两香油主，想到就直接问。
“上岁数，学不会，就算是学会也上不台。但能救人手段，都是好。”老潘主任道：“有时候会不自觉联想，要是早些年有这样技术手段，得少死多少人。”
郑仁沉默。
他估计老潘主任想到是当年血染沙场事情。
要是当年有现在条件，介入手段以及深静脉穿刺、外科切除等等，肯定会少死很多人。
郑仁下台，苏云压迫止血。
“很顺利。”老潘主任见手术进行很快，和上次截然不同，便赞赏道。
“还好。”郑仁笑笑，“栓比较结实，术后可能会有疼痛和恶心等症状，相应给药就行。”
后句话是和守在手术室常悦说。
常悦欣然答应。
虽然相处日子不长，只有天，但昨晚床边念项羽本纪那幕却依旧回荡在郑仁眼前，久久不能忘怀。
这样也好，过很久，郑仁摇摇头，自己
郑仁连忙快走两步，想去看看情况。
白发苍苍阿姨眼中含泪，但行为举止依旧温婉得体，见郑仁快步走过来，微微躬身，道：“郑医生，谢谢您。”
“阿姨，这太客气，当不起。”郑仁连忙说道：“老爷子走？”
“嗯，走。”话语声轻轻，宛如初春小雨，飘落后无痕迹，“很安静，没遭罪，挺好。”
郑仁有些惋惜，但自己做不什，能安排个单间，让那位老爷子安安祥祥走，就已经尽到最大力。
可惜。
不过郑仁也不知道该怎安慰老潘主任，只能沉默。
“去帝都，定要把握住机会。”老潘主任在郑仁身边，不厌其烦絮叨：“你水平足够高，需要更好平台，才能展现出你原本价值。海城，市院，这个平台太小。”
“那咱们急诊怎办？”郑仁随口问道，话刚出口，他就猜到老潘主任要说什。
自己真笨啊。
虽然不懂介入手术，但影像上最后肿瘤灌注消失，她还是能看明白。
手术成功，意味着云姐还有可能多活半年以上，这无疑是个好消息。
郑仁和老潘主任去换衣服，回到病房，路回答老主任对介入方面问题。
很多很浅显问题郑仁没有不耐烦，而是深入浅出用白话讲解明明白白。
老潘主任很是开心，郑仁则对他这大岁数还有如此旺盛求知欲望感到惊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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