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清元身跑步运动装,蹲在玄关换鞋。
他生活遵循着严格且健康作息,很久以前就养成晨跑习惯。因为下棋是需要久坐工作,颈椎和腰椎都容易出问题。
姜清元垂着头系好只鞋鞋带。
今天他没有赛程。那会吃完早餐他要回棋院,听教练比赛复盘,接下来还要重新制定有针对性系列训练计划……
“少爷。”
棋感和体力上倒退是他自己先前就有所感觉。
搞竞技或艺术人都知道个事实:天赋这种东西才是最残酷。
有时候某人个起点,就可能是无数人努力几十年都没能到达终点。所谓天赋那就是上天明目张胆给骄子设下与凡人壁垒。
棋坛是个从来就不缺乏天才地方。从围棋道场出身姜清元对此深有体会。
道理他很早之前就都懂,下棋人不能陷入某场比赛胜败里作茧自缚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,他被外面光线叫醒。
睁眼便看见窗外又是个灰蒙蒙大阴天。
他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太累,连窗帘都没拉就睡着。
和昨天样灰沉压抑天气,不下雨也不放晴。醒来面对都是大片雾蒙蒙灰白天空。
姜清元机械地从床上坐起身时,身体都跟着变得沉重迟缓。
姜清元这天到家时间比预计晚点。
他这天精力完全透支,回到家时人已经身心俱疲,到眼皮直控制不住要合上地步,但心里惦记着还有事情没做。
他得去书房找姜曼。
和别人家普通孩子不同,姜曼把他教得从小就能明确知道自己哪里触犯红线,并且会自觉知道什时候该去书房找她道歉。
他拖着身体去洗个澡,把累人妆容和发胶都卸,打起精神直等到晚上。
家里帮忙张姨看着他站起身,把直拿在手里遛狗绳递过去。
姜清元低头看小白,他接过狗绳。
家里养萨摩耶小白,正乖巧温顺地蹲坐在旁。它知道姜清元每天晨跑时候都会把它带出去溜圈。
小白是姜曼送他狗。但他实在是个木讷不会取名字人,只会叫它小白。
“少爷,你上次说那只野猫
只是他持续这种滑坡状态已经几个月,姜清元感觉自己孤身人处于大片雾蒙蒙大海中央,这样下去仿佛怎游也游不到尽头。
他不知道怎跟姜曼解释。
感觉自己正在逐渐沉入水底。
更糟糕是,他这刻所意识到,连自己也在逐渐放任自己沉没那种感觉。
*
睡觉之后体力恢复过来,只是那种心底乏力不知道该怎解。
昨天从赛场上下来后,这样混沌团状态直延续到今天,像喝场酒后迟迟无法醒过来。
床上人影像是坐在那发会呆。
姜清元埋下脑袋,疲累地用双手手掌撑住脸。
……他还以为自己已经能够面对这样输棋。
然而昨晚姜曼没有回来。
她工作向来都很忙。
姜清元起得又早,两人之间时常有时差。碰不上也是常有事。
后来他等到自己都睡着。整天下来体力大量透支导致他睡得很沉,简直像是直接在枕头上昏倒过去。
夜黑黑沉沉睡眠,他沉沉阖着眼失去意识,连做梦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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